從月順利的掙脫掉他,楚瀟離捂著傷口滿眼傷痛的看她,顯然,他沒有想到,她會對他動手,同樣的,她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不客氣的傷他。
還下了那麼狠的手。
知道憑自己的本事走不出這重重皇宮,從月拿出訊號彈,她沒有想到,她終究還是到了拿出它的這天。
一朵絢爛的焰火在夜空綻放,火樹銀花,絢爛奪目。
“保護皇上!”見楚瀟離受傷,又見從月發出訊號,帶頭的侍衛忙將楚瀟離拉開,護在後面。
從月不再看他,轉身便走。
她決絕離去的背影讓楚瀟離本就慌亂的心更加慌亂:“把皇後給朕留下!”
她被人包圍,那些人將從月攔住,震地有聲齊齊道:“請皇後回宮。”
緊了緊手中的劍,從月喝道:“讓開!不要逼我動手!”
幾番爭執不下,她和那些侍衛打了起來,侍衛不敢傷她,因此從月並沒有受傷,反倒是他們皆有掛彩,還沒有過幾招,她就動了胎氣,肚子一疼,從月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好在她喚的人已經來了,他們將從月圍在中間保護著,與皇宮的侍衛鬥在一起。
楚瀟離見從月面色痛楚,擔心她動了胎氣,無奈下,楚瀟離只得心一橫,咬牙:“讓他們走。”
那些暗衛帶著從月,眼見就要消失在皇宮,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利箭穿過皇宮的侍衛,朝著從月射去。
“阿月!”等楚瀟離看見撲上去已經來不及,利箭刺穿了從月的身體,血從她的身上流出,順著她的衣服渲染開來,染紅一片殘豔悽美。
“阿月!”楚瀟離奔上去,將她從暗衛的手中搶回來,抱著她顫抖的身體,捂著她血流不止的傷口,一遍一遍撕裂的叫著她的名字。
頭腦混沌的從月覺得疼,渾身都疼,耳邊很吵,吵得她很煩躁,可她就是疲乏的睜不開。
孩子……孩子……她的孩子……
從月感覺有什麼在她的身體裡流逝,有什麼在漸漸遠去,讓她害怕又緊張。
一盆一盆殘豔的血水從臥室裡端出去,看得楚瀟離膽戰心驚。
“皇上!”他身側的公公扶住他幾乎快要站不穩的身體,心也隨著他的難過沉痛而變得難過沉痛起來。
想要安慰,對上皇帝那死寂空茫的眼睛,公公瞬間啞然,他無奈的嘆息,此時,只怕什麼安慰都是多餘吧,只期盼裡面的那位不要有事才是。
楚瀟離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他覺得冷,從未有過的冷。
耳邊不斷的回響著眾人的話:“皇上節哀。”
“請皇上的節哀。”
面對這跪了一地的眾人,他只想笑,節哀?他們為什麼叫他節哀?節什麼哀?他們想死是不是!居然咒他的阿月死!
“都退下吧,天亮了,朕的皇後該起了,她不喜歡人多,下去準備早膳吧,皇後該餓了。”
“請皇上節哀。”跪了一地的人再次悲慼的重複,從昨晚到現在,他們不知道,這已經是他們第幾次說這話了。
他們的皇上,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腿好麻,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們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