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撐著頭昏昏欲睡,從月抬起手,指尖輕柔的描繪著他清俊驚豔的五官。
“楚瀟離,忘了我不好嗎?何必這樣折騰自己呢,我活不長的,不能陪你到白頭。”
這三年,寒毒的解藥她依舊沒有找到,唯一的解藥早就被人取走,而她身上的寒毒,早就已經沁入肺腑,就算拿到解藥,也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
她回來,其實不是因為他以鳳血玉為引,而是因為他她才回來的,鳳血玉只是一個恰好的藉口罷了。
當初她走的時候,是因為他一旦登基少不了的就要有三宮六院,她並不信誓言,也不信保證,她只信,世事無常和人都是會變的。
因此她走了。
如今,她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所以她想回來再看看他,其實她知道,他與他後宮的女人什麼都沒有,否則小孩都一大堆了。
而且,他是那樣討厭女人的一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莫名的信他。
可是那些曖昧,她還是被他刺傷了,她終究還是小心眼的,眼裡容不下沙子。
她本就不是大方的人,可她卻給不了他想要的。
所以……
就這樣吧,就這樣生離。
早上從月醒來時時候,楚瀟離已經不在,跟著,她又是好幾天看不見他人。
晚上,楚瀟鈺偷偷溜進從月的寢宮。
“小月月,我們出去玩如何?”
他真是懷念他們曾經快意人生的日子,肆意妄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無法無天。
可如今,那些美好的過往已經成為刻在記憶中的一抹絢爛,時光匆匆,再也回不去了。
從月和楚瀟鈺偷偷溜出皇宮。
“真是懷念那段逝去的青春啊。”楚瀟鈺感嘆,從月卻差點被他酸掉牙。
楚瀟鈺帶著從月去了春華樓,三年不曾回來,春華樓還是那樣,只是,裡面的姑娘換了許多生面孔。
媽媽依舊是那個,看見楚瀟鈺和從月,媽媽熱情的迎上去。
三年前,從月的那場一個人的驚豔之舞,媽媽可是至今難忘,後來她們才知道,原來鳳二少竟然是太子妃。
“喲,這不是……”想叫太子妃的媽媽忽然意識到那幾個字不合時宜,便改了稱呼:“這不是鳳二少嘛,三年不曾到我這春華樓了吧。”
看見從月臉上的疤痕,媽媽也沒有多問,只是惋惜,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媽媽在這裡幹了不少年,卻一直不知道,這春華樓的幕後老闆就是眼前的這兩人。
兩人在春華樓裡消遣了一夜,直到天亮才離開。
從春華樓出來,楚瀟鈺與從月一起去天香樓吃早飯。
“這個是廚子新研發出來的點心,月月你嘗嘗。”楚瀟鈺變著方兒的給從月推薦食物,其實也只是想讓她多吃一點,因為她真的很瘦,瘦的讓人心疼。
從月笑著沒有拒絕,依舊將楚瀟鈺給自己的點心細嚼慢嚥的吃下。
正如楚瀟鈺所說,那些點心,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