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本宮該稱呼你為什麼?嗯?太子妃?還是……豐和國的逍遙侯?或者豐和國的首富什錦繡?”楚瀟離每多說一個字,他妖孽薄涼的笑容就要加深一分,透著春寒料峭的冷意。
“……”從月沉默,無從辯駁。
楚瀟離越笑越冷:“本宮的太子妃,身份眾多,能耐之大,你在本宮身邊隱藏多年都沒有被本宮發現,也算是能耐,給本宮做太子妃,真是屈才了。”
是啊,這些若不是有心人願意告知,他也不會知道,因為他從未想過要懷疑她。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背叛,楚瀟離的心,從未有過的痛和失落。
“你打著本宮太子妃的身份行便利這些無可厚非,可是你不該瞞著我!”他不怪她打著晨風太子妃的旗號擴大她的勢力和産業,不怪她頂著他太子妃的身份幫助豐和國行方便,幫助豐和國獲得更高更大的利益,可他無法原諒她的欺瞞和欺騙!
是不是,只要他不知道,將來有一天,她也會為豐和國做起奸細?而背叛他!
他其實還是氣的吧,覺得她做作!
越想越氣,有那麼一刻,楚瀟離真的很想掐死她算了。
“你說,如果本宮用豐和國的逍遙侯與他們的君主交易會如何?”楚瀟離笑眯眯的道,好不溫柔雅潤。
從月從容勾唇,勾出一抹驚華:“可惜,你現在還得稱我一聲娘子,晨風太子殿下用自己的妻子與別國君主做交易,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你說呢?太子殿下?”
楚瀟離眯著銳利的眼睛笑而不語。
氣氛沉寂了一瞬,他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不愧是逍遙侯,這麼快就鎮靜下來了,傳說豐和國的逍遙侯冰冷無情,本宮很想知道,這是真是假。”
從月知道,楚瀟離這是在變相的問她,她對他的情是真是假,還是做戲居多。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現在,在這裡,我不是逍遙侯,只是晨風的太子妃,若是有一天太子殿下有幸遇見逍遙侯,你不妨一問。”從月巧妙的避開回答,也巧妙的避開了直接回答的局面。
楚瀟離深邃的視線深諳起來,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沉,沉寂的好似那是一汪死海,憋悶的讓人心慌。
“若是這樣,我希望,永遠都不要有機會遇見豐和國的逍遙侯。”他湊近從月的耳廊,在她的耳邊輕語,纏綿而煽情,吐氣如蘭。
因為,如果他遇到的是從月在豐和國的身份,那麼也就說明,她那時不是他的太子妃,或者已經不再是他的太子妃。
楚瀟離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
語落,楚瀟離扣著從月的下顎,傾身將她鎖在椅子裡,輕柔的吻從她的耳廊開始,纏綿悱惻的流連徘徊,順著她的耳蝸一路吻過,最後落在她的唇瓣上。
離開的這些日子,他是想她的,想的心都在疼。
“阿月。”楚瀟離在她的耳邊輕柔的喚她的名字,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明知他的疼痛只有她才能緩解,從月就是不想讓他如願,她推開他:“你不還有個側妃嗎,你何不去找她?”
楚瀟離好氣又好笑的捉住她的手:“你明知道我那是為了與你賭氣,你還一點反映都沒有,居然真的還親手操辦起這門親事來……”
頓了頓,楚瀟離知道也不該數落她的不是,便停住了話頭,又道:“阿月,除了你,我不會碰她們的,我向你保證。”
從月點了點頭,心底卻生出悵然來,她不會對楚瀟離說,他這話,她不敢當真,也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