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輕快風流瀟灑的聲音傳入耳中,從月從書上抬眸,只笑眯眯的,帶著幾分深意的看著楚瀟鈺。
本就帶著目的,因此楚瀟鈺被從月那笑眯眯的模樣看的格外不自在,還有幾分侷促,有種被人看透的窘迫。
“怎麼有空來看我。”收回視線落在手中的書上,從月淡淡出聲。
楚瀟鈺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依舊灑脫:“難道沒事就不能來?”
點了點頭,從月一本正經:“難道三皇子的心不是黏在那些青樓女子的身上?怎麼還有我的份兒?”
楚瀟鈺被損的直接無話。
“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沉默著,盯著眼前這個淡雅如蘭,雅氣悠然的女子看了許久,楚瀟鈺這才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笑靨慢慢開口:“小月月……你可不可以離開太子府,離開二皇兄。”
他有些歉疚,有些糾結,他知道,從月並沒有錯,也錯不在她,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也不得不這樣做。
傳出那樣的醜聞,滿朝震驚,私下,他已經見過二皇兄與父皇好幾次因為她而劍拔弩張。
父皇要將她置於死地,可二皇兄不肯,兩個人,已經不知道吵了多少次,父皇也不知道砸了多少摺子茶盞花瓶。
如今,她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二皇兄的太子之位,他不得不站在二皇兄的立場為他考慮。
二皇兄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不容易,大皇兄與他水火不容,他若是不再是太子,他不敢想那樣驕傲的二皇兄將會是何種模樣。
他更不忍心看那樣傲嬌,俯視蒼生,站立雲端的二皇兄跌落泥潭,光是想想,他就為他心痛哀傷。
他覺得,他的二皇兄就是應該站在雲端,坐看天下風雲的。
所以,他只得委屈她。
讓她離開,這是對大家最好的結局,時間久了,緋聞淡了,一切都會過去,時間能抹平一切,他深信。
從月淺淺的笑,並沒有去看楚瀟鈺,也沒有怪他,他的立場她理解。
“你覺得我能離開嗎?”掃了眼無形中戒備森嚴的太子府,從月也很無奈。
好在楚瀟鈺不知道楚瀟離留下她是為了她的血,若是知道,他今天還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嗎?
“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楚瀟鈺嚴肅道。
從月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楚瀟鈺剛離開沒有多久,從月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著來人,從月也只淺淺的笑:“如果沒有記錯,我與林少爺似乎交情並不深。”
林少飛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吊兒郎當的隨手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翻過一隻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解了渴之後,這才去看從月。
懶散的語氣,漫不經心又沒個正形,甚至有些怨念:“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我師傅讓我來的。”
“怎麼?難道宮墨白也想幫我離開太子府?”從月似笑非笑道。
林少飛歡脫的湊過來:“不用說了,你肯定不願意的對吧,這太子府多好啊,錦衣玉食的,你又是太子妃,走個什麼勁兒。”
從月失笑,這人其實根本就不想管她的閑事吧,只是被宮墨白這個師傅壓著,他沒有辦法。
見從月不否認也不肯定,林少飛更加歡脫了,甚至有幾分解脫的味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我這就去回了師傅去,實在不是我不想幫,而是你根本就沒想走。”
從月好氣又好笑的挑眉:“我有這樣說麼?好像都是你在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