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紫蘭擔憂的看了看她,一步三回頭的轉身將桌子上的飯菜撤下去。
她覺得,她的主子好像變了,比以前更安靜了,少了幾分快樂,也多了幾分消沉,這樣的主子,看著讓她難受。
“若是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她再次對紫蘭道。
從月在屋中這一坐就一直坐到晚上,她必須要想清楚,這個孩子,她是留還是不留,若是留,按照太子府裡的情況,她又該怎麼樣才能讓她的孩子順利出生?
前車之鑒的女子在太子府中她已經見過太多,她不想步她們後塵。
但是,她現在首先要確定的是,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她資歷尚淺,對診脈這種事並不是很精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身重劇毒的原因,她的脈搏雖然有一點跡象,可她也不太確定。
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若是懷孕,她身上的毒對孩子是否會有影響,她能不能留下她,能不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
醜時剛過,一身夜行衣的從月就從太子府悄然而去。
她敲響了濟仁堂大夫家的門,從月與濟大夫也算是老交情,而且,對她的身體,他自然瞭解,
讓濟大夫把脈,她也更放心。
透過把脈,從月確認,她真的已經懷孕,而且已經有一個多月。
至於她身上的毒,濟大夫說,若是她想生下這個孩子,他可以想辦法幫她壓著毒性,不傷害孩子,讓她順利生産。
一個多月,算算日子,應該是新婚夜。
回去的路上,從月有些晃神,因此驚動了太子府的暗衛。
和那些武功高強的暗衛沒過幾招,從月就有些招架不住,最後被擒。
接下她的面紗,見是她,眾人皆是大吃一驚。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楚瀟離,而且她的身份特殊,想不驚動他都不行。
一身夜行衣的她被帶到楚瀟離的面前,據說最近他又得了一位新寵,因此今夜他並沒有睡在他的住處,而是夜宿在那個新寵那裡。
從月被帶到的時候,他已經著裝完畢,而那個新寵,她只隨便穿了一件衣服,更是連頭發都還沒來得及梳理。
有些事情,若不是看見從月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如今看見,她只覺得髒。
見從月一身夜行衣,楚瀟離的眼睛深了深:“這是怎麼回事?你這身打扮……是上哪裡去了。”
從月別過眼,冷漠出聲:“無可奉告!”
“說!”楚瀟離捏起她的下顎,迫人的強勢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他知道她不可能是要逃,可想到她揹著他做著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就有些忍不住脾氣。
從月厭惡的一把拍掉他的手:“拿開你的手,髒!”
想到這隻手這個人剛還和另一個女人親暱曖昧過,她就渾身不自在,渾身不舒服。
“啪!”的一聲,楚瀟離惱怒的給了她耳光,五個指印如血般印在她的臉上,他鉗制著她的下顎,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帶著駭人的陰鷙:“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