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自己的父母更瞭解自己的女兒,鳳從月是個什麼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清楚,又怎麼捨得將捧在手心的女兒往火坑推?
“朕覺得月丫頭挺好的,鳳愛卿若是怕從月被欺負,那朕今日就給鳳愛卿做個保證如何?無論月丫頭犯了什麼錯,朕都對她既往不咎。”
“這……”帝王的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鳳相若是再不願,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鳳相騎虎難下,唯有嘆息,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要讓從月嫁給太子。
無奈下,鳳相只好應聲:“是,一切憑皇上做主。”
從月緊緊地握著拳頭,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她想大聲辯駁說我不嫁,她想指著高高在上的帝王大聲反駁,你憑什麼隨便決定我的終生大事!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這不是那個自由自主的時代,這裡皇權至上,她有牽掛,有親人,她不能只顧自己。
“宣旨吧。”
一封聖旨,她再次被推上那個位子,成為楚瀟離板上釘釘的太子妃。
大家一陣唏噓,都笑著說恭喜,又有誰在乎過,關心過她是否願意?
無意間對上楚瀟逸悲傷中透著絲絲關心的視線,從月的心一澀,早知今日,她應該早點嫁給他才是,而且一定得義無反顧的嫁出去,至少,跟著他不會像現在這麼悲涼悽楚。
“怎麼?後悔沒有早點嫁給他?”楚瀟離冰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又如何?跟著他怎麼都比跟著你強!”從月不甘示弱,沒好氣的回他。
楚瀟離眯了眯眼,眼底閃著危險的訊號,似是料定了他此時不敢怎麼樣,所以從月不怕死的又補了句:“千歲殿下,你連他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知道為什麼嗎?”
他的眼睛一眯再眯,冷冽,犀利,暗沉,陰霾,嗜殺。
“因為他沒有你卑鄙,他沒有你下流,當然,他也沒有你禽獸。”他身上的氣息越是駭然,從月就笑得越發嫵媚清爽,聲線也越發溫柔動人。
“哈。”楚瀟離突然笑出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因為賜婚的聖旨而高興不已。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杯中的酒水“不小心”灑在了從月與他的衣服上,他起身對皇帝道:“兒臣帶從月下去換身衣服。”
皇帝點頭,得到應允,楚瀟離樓著從月,笑的格外動人魅惑:“本宮的未來太子妃,隨本宮一起吧。”
從月的眼睛跳了跳,直覺告訴她不能去,奈何她鬥不過他,而她的衣服也確實髒了,在這樣的宴會上,不換,似乎有些有失禮儀,在眾人打趣失笑的言談中,她無奈著,被他強勢的帶了去。
朦朧中,她聽見那些人對她的父親道喜,恭維,說她好福氣,這般深得太子殿下寵愛。
諷刺的笑了笑,她看了看身側臉色深諳難辨的男子,寵愛嗎?哈!見鬼的寵愛!
在宮中,楚瀟離自然也有屬於他的寢宮,他拽著從月往他曾經宮中的寢宮而去,甩上門,就像那晚一樣將她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