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從月嫻靜的個性,她完全不用以這樣的方式去諷刺他,可是她現在很不爽,她已經被壓抑太久了,短短兩個月,她都有些想不起來她在鳳府是什麼樣子的了。
龔存單有些薄怒的看著她,難道是他想錯她了?她真的和那些女人不一樣?或者,她這是欲擒故縱?
前不久,亦臨國造出了一件威震天下的武器,因此,如今的亦臨國皇室是眾人都想要拉攏的物件,目的無非就是那件威震天下的武器,無論是拿到製作秘方,或者從亦臨國皇室購買,這都是眾人的目的之一。
如今他身在晨風國,近水樓臺先得月,晨風皇室又豈會隨意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也無怪龔存單會這般想從月,他在太子府中遇到她,兩個人的相遇就算只是偶然,也會被心存懷疑的人想多。
再加上,她又如此特別的引人注意,他想不多想都不行。
從古至今,美人計雖早就不稀奇,若是用對了,它的效果還是非常顯著的,這樣的列子,他也不想去一一舉例了。
“就算是欲擒故縱,是不是也該夠了?”散漫地勾起唇,不甘被諷刺的龔存單微笑反擊。
從月先是愣了一下,大腦有短暫的恍惚,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怎麼?難道被本王說中了?”龔存單以為她的心思被他一語道中而難看,見她如此,他的心情總算是有扳回一局的舒暢。
“欲擒故縱?”從月同樣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眯著眼慵懶的看他,讓他有些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那麼請問王爺,你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去欲擒故縱的?”她淺笑盈盈的笑裡帶著三分溫婉,三分邪魅,三分嘲弄,還有一份不易察覺的冰冷。
她頓了頓,再次淺揚聲線:“哦,對了,有訊息稱亦臨國研究出了一種威震天下武器,可是,那又與我何幹呢?我一不想大權在握,二不想坐擁天下,所以,與我何幹?”
這一刻,從月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威震天下的武器,怪不得楚瀟離要將她送給他,美人計?還是棋子?就因為昨晚兩人平平淡淡的一夜相處?
從月不知道,楚瀟離是不是看透了龔存單對她的興趣,這才有了這一步的想法,她也永遠不知道,她身上與生俱來的某種東西真的特別的很讓人心動。
如楚瀟離第一次見她時的驚豔,如她輕易就挑起了龔存單的興趣,她是如此平凡,卻又如此特別。
“太子殿下一直站在外面是何意?若是想聽何不進來大大方方的聽?”
龔存單的話讓從月皺了皺眉,她看著進來的人,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楚瀟離進來之後就隨意找了地方坐下,他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而高貴,即便是隨意的一個皺眉,都是貴胄之氣盡顯。
他的唇角微微挑起,一如既往的噙著幾分高貴而毫無溫度的淺笑,絲毫沒有偷窺者著的窘迫,反而給人理所當然的味道。
看見他,從月的眼色暗了暗,冷了些許,顯然,她並不期待他的出現。
“真是想不到,本宮的女人,不但與大皇兄關系匪淺,與國師也是交情至深。”他明明笑著,可他的笑再次讓從月感覺到了冷。
她的心一痛,宮墨白回來了麼?可是回來了又能如何?事已至此,就算他回來,已經發生的事也無法再扭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