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著手解開衣服上的帶子,她只是輕輕動了動,那絲制的衣服就順著她的曲線掉在地上。
昏黃的燭光照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鍍上一層金光,更加誘人瑩潤起來。
脫掉外衣,再脫掉裡面的吊帶長裙,就只剩下一件肚兜和褻褲。
手僵在後腰上,從月怎麼也做不到脫掉最後的遮羞布。
“脫!”他邪妄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不似之前的似笑非笑,她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鼓起勇氣脫掉最後的遮羞布,她閉著眼睛,睫毛輕顫,僵硬地站在他的面前,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他的指尖剛觸上她的肌膚,她就如避猛獸蛇蠍般逃離開去,他的眼睛閃了閃,有些不悅的暗沉。
“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你之前是怎麼在本宮身下婉轉承歡的?”他薄涼的勾著唇瓣殘忍道。
從月又羞又怒地睜開眼睛,惱恨地怒視著他,如果不是為了鳳家,不是為了自己的哥哥,她又豈會那般不知廉恥?
從月覺得惱恨又委屈,眼睛明明就酸的想要流淚,她卻倔強的不讓那脆弱的東西流出來。
她覺得夠了,她忍夠了,也受夠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何必這樣殘忍刻薄?
氣惱的從月忘記了他對自己的威脅,不顧他的臉色,她蹲下身子撿起衣服就要穿上。
一隻腳殘忍地踩在那潔白的衣裳上,她仰頭怒視,他眯眼俯瞰著她:“本宮讓你穿了麼?”
這個女人,膽子不小,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違抗自己的命令,也不是第一次反抗自己,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從月的臉色一白,終於再次意識到楚瀟離的陰晴不定。
他明明前一刻還對你百般縱容,縱容你耍脾氣,縱容你抗拒,下一刻,他就會殘忍的折辱你,百般冰冷無情。
將心底的火氣一忍再忍,她咬牙道:“千歲殿下除了會為難一個女人還會什麼?”
她站起身,絲毫不懼怕的與他對視,兩雙眼睛,一個鋒利如刀,深沉如海,一個淡漠如水,柔潤清冷。
楚瀟離的眼底浮現出幾分興味來,從月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種發現獵物的興奮,征服,佔有,強勢,一覽無餘。
“請千歲殿下高臺貴蹄。”她垂下長長的眼睫漠然出聲。
楚瀟離一愣,她這是在罵她吧。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嗓音清冽低沉,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冷。
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了,從月卻並不後悔和畏懼,她真的無法對這個人再和顏悅色。
“據說,前些天茹夫人有一支喜愛的發簪不慎掉進了月亮湖,那發簪是本宮賞給她的,你去給她找回來吧,別弄壞了月亮湖裡的蓮花,那是茹夫人最喜歡的花。”語落,楚瀟離就離開了。
從月微低著頭,冷哼,就知道他不好惹。看來,今晚他是不準備讓她睡覺了。
這個人,即便是淺笑溫潤,他也能讓你從頭到腳都感覺冷。
換了身湖綠色的衣裳,從月認命的去月亮湖裡尋茹夫人掉的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