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並沒有得到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楚瀟離是不是知道她這一小心思,一連三天,他都夜宿在她那裡。
這次回來,從月本就不打算再順從他,因此一連三天,楚瀟離都沒有討到好。
讓從月想不明白的是,都說楚瀟離乖張不好惹,她沒有給他好臉色,他居然也不生氣呢?似乎還有一種樂在其中的錯覺。
已經失去耐性的從月終於不想再坐以待斃,雖然不知道楚瀟離今晚會不會來,她以備不時之需的提前在房中點上安神香,另外在安神香中偷偷加了一味藥,那藥混合著安神香,及不容易被人發現。
沒有讓她失望的是,楚瀟離最終還是來了。
聽見後面的腳步聲,已經入睡的從月並不打算理會,她縮在被子裡,背對著身後的人,連看都不屑看。
她對自己的冷淡楚瀟離早就已經見怪不怪,自顧自地脫了鞋和衣服,滅掉燭火在她的身側躺下。
將她往懷中攏了攏,從月似是早就知道一般往裡面蹭了蹭,躲開了去。
楚瀟離撲了個空,也不氣惱,黑暗裡,他深邃的眼底閃著一抹華豔的光彩,薄薄的唇線微揚,勾起愉悅的弧度。
“鬧了幾天的脾氣,是不是也該夠了?嗯?”
從月不語,閉著眼睛懶得搭理他。
對這個邪妄的男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他明明就是狂妄的,卻一次次對她忍讓。
她記得,在漫香山,從他的話語裡,他知道他動了怒,也知道他斷然不會再那般從容的對自己,卻不想,他依舊沒有對自己做殘忍的事,這讓她意外。
從月看不透他,因此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像他這樣的人,若不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他只怕是斷不會做,他在算計什麼?她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是他可以算計的。
這時,從月想到了茹雲的話,她對自己這般縱容的目的真的只是因為她的血能救他心愛之人嗎?
這一刻,從月對這一懷疑的事情又多了幾分篤定,或許,他真的是為她的血而來。
從月陷在自己的思緒裡,這才不備的被他鑽了空子,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他的唇瓣就壓上來。
一番強勢的親吻過後,他鎖著她的手腕,黑暗裡,他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無形中的銳利讓她無所遁形:“在想什麼?”
黑暗裡,從月黑黝的眼睛對上他的銳芒:“到底要怎樣你才願意放過我?”
他眼睛一眯:“你如果再跑,本宮就把你做成人彘,讓你哪裡都去不了!”
他語氣強勢的帶著惡狠狠的味道,不知為何,從月卻有種他只是在嚇唬她的錯覺,不過,她心裡倒是有底了,只怕她若是再逃,他定然也不會給她好果子吃吧。
“隨便!”她沒好氣的冷冷反駁。
“這張嘴……真是……惱人恨!”他再次咬上她的唇瓣,攻城掠池,勾著她的舌尖,一番繾綣廝磨。
曖昧在唇舌糾纏間緩緩蕩漾,溫度亦是節節高升,就連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直至失控,最後堅守失敗。
他的強勢霸道是她怎麼也抵擋不住的,從月這才明白,之前,她的拒絕與冷漠在他面前是多麼的微薄無力。
激情過後,楚瀟離已經睡著,而從月依舊清醒,算計著時間,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穿上提前準備好的夜行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