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你都別想從本宮的手心逃出去————
耳邊回蕩著他這句辨不清情緒,卻又包含了萬千情緒的話語,從月明亮的眼睛彎了彎,呵!真的逃不出去麼?她不信呢!
愣神間,唇瓣再次被堵住,這次從月並不似之間那般被迫承受,也不似之間那般厭棄,她開始回應他,與其說是回應,倒不如說是報複。
相比於楚瀟離的溫柔,她可就要殘暴許多,至少,楚瀟離沒有咬破她的唇瓣,沒有讓她舌頭見血,更沒有抓破她的面板。
血腥的氣息在鼻息間蔓延,豔紅的顏色染紅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唇瓣,殘豔而美麗。
楚瀟離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小野貓。”
從月有些惱怒,她扣著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扣進他的肉皮,抓破他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不但如此,她的牙齒也不閑著,再次狠狠用力,咬破他的唇瓣,絲毫沒有嘴下留情的意思。
楚瀟離倒抽了一口冷氣,將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暗罵:“你瘋了是不是。”
“呵呵……”從月緩緩的笑了,笑得陰柔嫵媚。
瘋了,是啊,她早就想瘋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暗夜裡,他薄涼的聲音傳進耳中,下一刻,他就將她給予的痛加倍還了回去。
從月不甘示弱,再加倍還回去。
漫漫紅塵裡,兩個人在報複中將彼此折磨的遍佈傷痕,大有不同歸於盡勢不罷休的苗頭。
身上再次傳來火辣辣的疼,他甚至感覺到有一條長長的口子從肩膀拉出一條線,貫穿了他整個背影。
楚瀟離真的惱了,他咬了咬牙正想報複回去,這時外面卻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稟太子殿下,大皇子來了,他說他有事要見您。”
楚瀟離一愣,極度不悅,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見機會來了,從月毫不留情的一腳將他踹開,高貴優雅的太子殿下一個不穩直接從床上栽了下去。
優雅高貴與生俱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就連掉床都掉的這麼優雅從容,絲毫不窘迫不說,反而有種驚豔的瀟灑。
可見,從月這一腳是多麼幹脆。
見楚瀟離被自己一腳踹出去,從月當下有些懵,她抱著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當事情不受控制,不受脾氣的發生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從月有些後悔,可她又不敢去看楚瀟離冰冷暗沉,黑如鍋底的臉。
她心顫地閉上眼睛,緊緊握著拳頭,被她搞砸了麼?她怎麼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傲嬌的脾氣呢?逆來順受難道不好嗎?
她反思著自己,聽著楚瀟離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直到最後他離開,從月都沒有勇氣發出一點的聲音。
沒有勇氣認錯,做不到低聲下氣的挽留,她只有悲情絕望的任他離開。
她絕望的想,鳳家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