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不得不說,這妙煙不但方式新奇,就連心思也是巧妙的。
她坐莊,不論輸贏,她都只會是最後的贏家。
她若輸,事後,那些錢照樣會進入她的腰包,她若贏,不但贏的錢是她的,她的初夜,那些人還得自掏腰包。
這可是雙手買賣,無論輸贏如何,她最終得到的錢都豐厚的一筆。
掂著手中的銀兩,從月有些咬牙切齒,氣憤的掃了眼樓上看戲的楚瀟離,拿她的錢給自己找女人!他還真是想得出來!
想到上次他訛詐自己的那筆錢,從月越發咬牙切齒,可是她沒有選擇,為了鳳家,即便憋屈,她也沒有選擇。
賭的是最簡單的大小,妙煙等著眾人下注,從月隨手將手中的銀子一拋,就落在了大字上。
眾人壓定離手,妙煙解開謎底,如從月所想,果然是大。
這樣反反複複之下,一次一次的下注,能賭的人越來越少,這其中,能獨佔鰲頭的,其中就有從月。
就連楚瀟鈺這樣久經風月場所的能人都被壓了下去,臨走前,他見從月氣定神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她居然能一直走到最後。
抬頭看了眼自己的二哥,卻見他對這樣的結局似乎是絲毫不意外,楚瀟鈺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本以為自己的二哥是故意刁難,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吧。
“小月月……”楚瀟鈺討巧的貼了上去。
從月壓下手中的銀錢,清冷的視線漠然抬眸,用一副“你有事?”的模樣看著他。
“小月月,教教我唄。”楚瀟鈺風流的笑靨笑得格外討好,也十分狗腿。
從月漠然收回視線,沒有理他,也懶得理他。
“小月月。”見她不搭理自己,楚瀟鈺有些受傷,越發賣弄撒嬌,扭捏的跟一個只會撒嬌賣萌的娃娃。
從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依舊淡定從容的冷著臉不搭理他。
楚瀟離碰了一鼻子灰,不但沒有灰心,反而越挫越勇,他一遍一遍的叫著小月月,折磨著從月的耳膜,讓她煩不甚煩。
掃了眼最後留下的人,從月有些煩躁,本以為那邊那位應該是個只會吃喝玩樂,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卻不想,他還有兩下!
從月有預感,不出意外的話,最後能留下的人,只怕也只有她和那個人。
楚瀟鈺畢竟是出自皇家,即便平常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可並不表示他就真的沒有心機,既然是皇家的人,心思又豈會不深沉?
他注意到從月的皺眉,再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立刻就明白了。
狗腿討好的湊近從月,他在從月的耳邊低語:“那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能吃能玩兒,長年混跡賭場,據說,他可是在賭桌上練就了一身好賭術,就連四方賭場的大四喜都只能與他打成平手。”
大四喜是誰?那可是四方賭坊的一把好手,誰不知道他一手賭術出神入化,名門江湖,能與大四喜打成平手的人,顯然,這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