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們是兄弟。”見楚瀟逸受傷,已經亂了分寸的鳳從月急忙出聲。
聞言,楚瀟離邪肆一笑,十分不屑的掃了眼勉強能站的楚瀟逸,似笑非笑的對從月道:“你認為本宮在乎?”
語落,他漠然轉身,再次從容落於從月的身側,扣著她的腰身,帶著她一起落在馬背上張揚邪妄的揚長而去。
看著那一抹飛揚跋扈的紅消失在眼底,楚瀟逸痛苦的閉上眼睛,拳頭緊緊握起,月兒對不起!
羞恥,難看,懦弱,此時的楚瀟逸無比憎恨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新娘被人帶走,而無能為力。
“給本宮好好的看著她!”將從月扔進屋子,楚瀟離冰冷轉身,很快便沒了蹤影。
xue道還沒有解開,從月僵硬的倒在床上,想動不能動,想逃,更是痴心妄想。
也不知道楚瀟逸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鳳家可知道了她的事情?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從這深淵裡逃離。
閉上眼睛,從月努力用內力沖那xue道,不知為何,饒是她使盡渾身解數,那xue道就是沖不開。
無力的她在這殘酷的現實下不得不妥協,只得無奈的迎接她被打破的命運。
再見楚瀟離已經是晚上,依舊是那襲紅衣喜服,將他俊美無儔的容顏映襯的越發豔麗如妖。
還記得第一次見楚瀟離是在八年前的一個宴會上,年僅十六的他就已經是晨風國引人仰望的將軍,一身風華,兩袖青霜,容顏絕世,清冷如霜。
這樣一個遺世而獨立的男子,不可否認,第一次見他她就是心動的,但也僅僅只是短暫的悸動而已,轉瞬便失。
她想,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只怕是沒有女子會不心動吧。
當天晚上,帝王的一道賜婚聖旨就將她與他的未來聯系在一起,訂婚五載,她被明間流傳的各種關於他的風流韻事與殘忍而徹底冷了心。
面對婚禮的變故,她淡然處之,無喜無怒。
他不想娶,正好,她也不想嫁!
楚瀟離步履從容間帶著獨屬於他的冷厲和霸道,他站在床邊,冷漠的神情似笑非笑睨著不屑看他的從月:“看來你在楚瀟逸心中的位子也不過如此,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居然還能如此平靜的在府中養傷,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
從月的心被刺的一疼,她知道,楚瀟逸並不是真的無動於衷,他只怕是已經把自己恨上了吧。
她瞭解他,溫潤的他自然有著屬於他自己的清高和倨傲,斷不會將恥辱與痛掛在臉上,他雖溫潤,卻有著獨屬於他的冷漠和高傲。
楚瀟逸是隱忍的,他只會等待時機,伺機而動,在哪裡跌倒,他自然要在哪裡找回自尊,一雪前恥。
在楚瀟離的譏諷與輕蔑下,從月閉眼不語,只當他是空氣,當他的話是屁。
楚瀟離不悅的眯了眯眼,眼角輕挑,勾起一抹邪妄,呵,居然無視他?
他將她從床上拽起來,扣在懷裡,狠厲的捏起她的下顎:“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敢這般給本宮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