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晗傾身抱住正在神遊的她，柔聲道：“別緊張。”
衛瀾的身體瞬間僵住。
師兄......應該能和慕容打成平手吧？
她仰起頭望著青年的眼睛，銀灰的美麗顏色，像是綻放的冰花，美到極致，每每對視，都能讓她失神。
“我只是......有點焦慮而已。”
她把臉埋在顧初晗胸膛裡，聞著師兄獨有的清淡梨花香，心情漸漸平靜：“我自初見起就喜歡師兄，想永遠站在你身邊，心意自始至終沒有改變過分毫，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反倒感覺有些不真實。”
顧初晗微微垂下頭，在她眉間印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現在真實了嗎？”
芙蓉帳暖。
衛瀾壓在顧初晗身上，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哎呀師兄，你別看著我啊，我都不好意思繼續了。”
顧初晗偏過頭，額角的碧色脈絡都開始浮起，他閉上眼睛，聲音裡滿滿都是酸溜溜的味道：“你這麼熟練，是不是已經和其他人嘗試過這種事了？”
衛瀾笑著捏捏青年的臉：“只有吻而已。”
眼看著顧初晗要炸毛，她連忙低頭堵住他的嘴。
“那時候我是被逼的，我根本對他半點興趣都沒有。”
“好啦好啦，提那些不相關的人幹什麼，你現在只要閉著眼睛，好好感受我就好。”
顧初晗抿緊唇，感受著她的吻，像是春日微涼的雨滴，輕輕悄悄地落到他的面龐上，動作很慢，有些羞澀，卻牽動著他全身的神經，他感覺自己就像浸潤在溫暖的泉水裡，那些甜蜜的歡愉，都是她給的。
“瀾瀾......”
話音未落，心髒突然傳來劇烈的痛楚。
顧初晗睜開眼睛，衛瀾正冷冷地凝視著他，手裡握著鳳釵的末端，那鳳釵幾乎全部隱沒進他的胸膛，血液順著細小的傷口往外流，沾到她的素白的指尖上。
顧初晗忽然溫柔地笑了：“你總是這樣聰明呢。”
【默默】：臥槽瀾瀾怎麼看出來的？
【花落】：慕容做的已經很好了，瀾瀾那麼故意氣他，他都憋著沒加黑化……
【泡沫】：等等，這是慕容教主？
慕容珏握住她的手指，憐惜地用袖口將她指尖的血跡擦拭幹淨。
“教主真是好興致。”
衛瀾握著鳳釵的末端，咬著牙施力：“我師兄在哪裡？”
“你已經知道了結果，又何必問我。”
慕容珏深伸出手指在耳後輕輕揉搓，將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來丟給她：“如果沒有你師兄的這張臉，時間這樣倉促，我怎麼能瞞過淵若的視線。”
“怎麼可能......”
衛瀾將那張人皮面具捧在手裡，連聲音都在抖。
“如果是正面交鋒，他的確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慕容珏翻身將衛瀾壓在身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沉黑色的桃花眼裡漾開清淺的笑意：“但我派巫雅用你的模樣接近他，給他用了毒，萬蟻噬心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