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小插曲,其餘都很順利。
趙穆二十歲的整生日還算圓滿,雖說陛下提前為他加冠取字,他素來也是老成持重的脾性,除了有幾回在楊熙面前的時露出不穩重的跡象來,其他時候絲毫看不出這個年紀的模樣,旁人也沒將他當成孩子,但總歸是過了這個坎兒,趙穆才算真正成年了。
出了正月也不得閑,張珂二月十二的生日,今年是她的及ping之年,姑娘家最重要的時候,張府早早地下了帖子來,邀親朋好友前去觀禮。
張大太太請了魯陽侯夫人做正賓,贊者是沈瑩。
太妃與楊熙到時,張老太太屋裡已經坐了許多人了。
太妃依舊是被請去了上首與張老太太同坐,楊熙告了罪去看張珂。
張珂院子裡人也不少,出閣的沒出閣的,只要是從前一塊兒玩的,今兒都來了。
“王妃娘娘來了,快請快請,”方浛故意大聲笑道:“不知您來了,未能遠迎,還請娘娘恕罪則個,”她一邊說著,一邊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請安禮,顯見是鬧著玩兒的。
楊熙笑道:“幾日不見,你倒是愈發的促狹了,也不怕姚夫人看見了,”趙穆與魯陽候世子方淇同在羽林衛,交情不錯,正月裡魯陽侯府宴客,楊熙和趙穆也去了的,那回方浛便是這模樣,當時還唬了她一跳,方浛卻笑得歡快,把楊熙弄的哭笑不得。
今兒又是如此,楊熙半點不慌,直接調侃回去。
方浛果然紅了臉,再大膽的姑娘提起親事來也是要羞澀的。
作者有話要說: 喲喲喲喲喲喲喲
☆、第 94 章
“哎喲,咱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浛丫頭也有害羞的時候,快叫我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兒出來了,”柳嫻雅笑著去捏方浛的臉,卻被方浛立時給啐了回來:“呸,我看你是忘了自個兒現在在夫家呢!”
柳嫻雅也鬧了個大紅臉兒,她與張家姐妹是好友,張珂及笄禮這樣的大事,不可能不來的,可她與張家六公子定了親,按說又是不該來的,是張珂一力邀她來,她私心裡也想來一趟,誰知卻被方浛說破了......浛丫頭睚眥必報,哼。
兩人鬧了別扭,卻沒一個人上前去勸,這兩個是天生的冤家,拌了嘴隔一會子就好了。
張珂與沈瑩坐在一塊兒,見楊熙來了,張珂親熱的招呼了一聲,沈瑩雖沒有出聲,卻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楊熙頓了頓,也笑著對她點了點頭,等沈瑩轉開臉了,才走過去拿出一個紅木盒子放在張珂面前:“你的大禮,快看看可喜歡。”
張珂開啟盒子,裡頭是一塊兒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綠松石。
“姐姐怎麼送這樣貴重的禮物?”張珂又驚又喜,她酷愛作畫,然而好的顏料卻不易得,縱然她是禮部侍郎的孫女兒也沒有多少能入畫的寶石,更別說這稀罕的藍綠色的,綠松石是稀罕寶石,落在別人旁人手裡都要打成首飾的,哪裡能給她磨了做顏料,用大伯母的話來說,只有敗家子才會這樣糟蹋東西。
“你用得著就好。”
張珂待她真誠,幾次送的禮都是親手做的,楊熙原也打算親手做,她的畫技平平,唯有一手字尚可見人,花了好幾天的功夫才得了一副滿意的字,誰知轉頭就不見了,找來找去也找不見,楊熙正想著是不是遭賊了,青黛卻悄悄告訴她,趙穆將那副字拿走了。
楊熙無語凝噎,那是寫給張珂的,都是些閨閣女兒的詩詞,趙穆拿著做什麼呀?!
不管楊熙怎麼想,東西到了趙穆手裡就別想拿回來了,楊熙無奈,再寫一副定然還是一樣的結局,思來想去好些天,才從嫁妝裡找了這麼一塊兒綠松石來,倘是送別人或許不得宜,送張珂卻是再好不過的。
張珂歡喜的模樣也說明自己的想法沒錯,金銀首飾,玉器擺件兒對張珂來說可有可無,只這樣的東西才是送到她心坎兒上。
不論是嫁為人妻的唐筠,或是尚未出閣的閨秀們,對楊熙的態度都變得正常了許多,不僅沒有楊熙預想中的橫眉冷對,大多數人都能與她聊上幾句,其實這也不難理解,閨秀們以方浛柳嫻雅為首,兩個領頭的都跟楊熙說說笑笑,她們又不是真的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沙子,更多的是識時務的人,更何況楊熙已經是恆王妃了,卻沒有做出高人一等的模樣來,對她們仍如從前,她們這些不相幹再擰著有什麼意思。
沒有故意挑事兒的人,房裡的氣氛和諧的緊。
張珂得了好東西,開心的不得了,繁瑣的及笄禮也沒能破壞她的好心情。
張家的及笄禮辦得熱鬧非凡,勳貴朝臣府上的當家太太們能與張大太太說得上話的都來了。
這場禮還有個最重要的好處,張珂年紀到了,想與張府結親的人家不在少數,家裡有適齡公子的少不得露點兒意思出來,若是張家也有意,話就能挑明瞭,若是無意,婉言回絕便是,既不得罪人也不留下話柄。
張大太太打算得好,結果也算是達成了心願,就是結親的物件有些奇妙,裴家那個驚才絕豔的裴謹言。
裴謹言的名聲不用多說,放眼整個京城,乃至全天下,也是絕無僅有的,弘正十九年的狀元,如今任翰林院編修,皇後娘娘都要給他做媒的,被裴家拒了才作罷,其人品才華可見一斑。
張珂配裴謹言,除了年紀上不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