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離灝哭喪著一張臉跟了過去。
走進茨蓋拉城,離落才知道,這裡是四國的交界處,各國會輪番派遣軍隊駐守一年,今年駐守茨蓋拉城的軍隊就是南詔的。而最近,之所以會有這麼多人馬進入茨蓋拉城,是為了參加一場公審。
據說,前南詔王烏赫的一名妾室,圖謀殺了烏赫,而且試圖殺掉前太子,也就是現在的南詔王烏元恩,讓自己十二歲的兒子烏元晟繼位,陰謀敗露後,被烏元恩當場抓獲,所幸烏赫傷得不深,但也無力再主持朝政,便將王位傳給了烏元恩。
此次的公審,就是烏赫父子為了處置烏元晟母子而舉辦的。
“說起這南詔,我記得,曦月元君就在南詔吧,說不定這一次去,還能再看見她,也不知道她的身子恢複得怎麼樣了。”離落想起當日曦月元君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樣子,不由感嘆道:“我很少有欽佩的女子,她絕對算是一個!”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鳳離灝摸著下巴道:“這傳言裡,可沒有半分涉及到南詔王後啊。”
“說不定是烏赫和烏元恩感念曦月元君的身體,所以不對外宣揚她呢。”離落笑吟吟道:“看樣子,曦月元君過得還很不錯嘛。”
“但願吧。”鳳離灝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只是離落並沒有看見。
“走走走,我們去看看熱鬧!”離落興致勃勃地拉著鳳離灝,朝著拉索慶達右王離開的方向飛掠而去。
烏元恩將刑場設定在了茨蓋拉城的中心地帶。
離落到了的時候,場上已經人滿為患了,無奈之下,離落只得跟鳳離灝隱身在房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場上的情景。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人,扶著一位中年人走到首位坐下。
“看來,那就是烏赫和烏元恩吧。”離落隨手變出一包瓜子,一邊嗑著一邊道。
“這烏赫也不帥啊,曦月元君怎麼就看上他了?”鳳離灝一臉惋惜,“原以為能讓曦月元君連命都不要了的男人,應該是一個既帥氣又有本事的,結果今日一見,嘖嘖,我都替她後悔啊。”
“喲,這熟人還不少呢。”離落瞥了一眼周圍的幾群人,果然看見了自己熟悉的幾張面孔。
西華來的人是夏侯霖,他身邊坐著一名女子,看那身行頭,應該是皇後文悅心,身旁還有兩名少年,身後還站著幾位眼熟的大臣。
東離來的人是慕容笙歌,他身邊一左一右各有一人,左手是一名年輕的女子,穿著華麗,卻不像皇後的打扮,右手是一名少年,三個人時不時的低語,感情很好。
北遼則是右王拉索慶達,他身邊只帶了幾名武將,坐在那裡,姿勢不羈,顯得極為豪爽。
“諸位!”烏元恩走上前一步,“感謝諸位前來參加本次公審,孤代表父王和南詔子民感謝諸位!”說罷,烏元恩低下頭,行了一禮。
烏元恩此時的身份是南詔王,他的行禮,自然就是南詔君王的行禮,所以,除了夏侯霖和慕容笙歌點頭示意,其他人都站了起來,朝著烏元恩回了一禮。
“今日,孤要對南詔的叛逆處以極刑,來人啊,把那個賤人和野種帶上來!”烏元恩面露厭惡,揮了揮手道。
“二哥哥,我格外不喜歡這個家夥。”離落撇了撇嘴,當眾這般喊,可見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嗯,我也是。”鳳離灝深有同感。在他看來,身為男人,竟還這般小肚雞腸,這就不該了。
烏元晟母子被帶上來後,烏元晟就被吊了起來,而那女子,在跪在地上,神情痛楚。
離落看了一眼那個女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