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霖走了,尚淺夕一個人覺得甚是無聊。
雖然銀心每日都會和尚淺夕聊天玩耍,但能跟她深度交流的人卻是沒有的,不免覺得有些無趣。
顧嬤嬤看著尚淺夕每日都鬱郁寡歡的,低頭考慮了很久,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到尚淺夕面前,慢慢蹲下身子,道:“小姐,這些日子,您可是太無聊了?”
“是啊,感覺每日都無所事事的,很不習慣。”尚淺夕懶懶地回答道。
“那小姐,您可願去學習醫術?”顧嬤嬤似是掙紮了許久,抬眼道:“夫人生前,曾在一處學習醫術。之前,夫人看您對醫術好像沒有什麼大的興趣,就沒有主張讓您去學習。如今,看您整日都閑來無趣,老奴想著,要不要送您過去?畢竟學會一門也是有好處的,日後等您回了京城,說不定還用得上呢。”
尚淺夕低頭想了一會兒。
醫術,那可是好東西啊,有了醫術,日後的確如顧嬤嬤所說的,有諸多益處。娘親也教她學了些,想必現在再學的話,也不算太難。
想到這裡,尚淺夕抬起頭看著顧嬤嬤,“可以。不過,我該去哪學呢?去找娘親的師父嗎?”
“是的。夫人生前,曾告訴老奴如何聯系師門,若是小姐同意了,老奴現在就去聯系。”
“嗯,辛苦嬤嬤了。”
蘇婉留下的聯絡方式果然有效。
三天後,尚淺夕正在院子裡曬太陽的時候,一名身著淡藍色衣袍的男子偏偏然從空中落下。
“咦?不是婉兒師妹發的訊號嗎?怎麼是個小丫頭?”男子盯著尚淺夕,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唔,仔細看看,你倒與婉兒師妹有些相像。”
“你是我娘親的同門師兄?”尚淺夕打量了一下男子,看起來倒有幾分超脫世俗的感覺,莫非是個修仙的?
“你娘親?”男子似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尚淺夕,伸出一根手指,顫抖地指向她,“你……你方才說什麼?婉兒師妹……是你的娘親?”
“若你真是尋著我娘親的聯絡方式找到我的,那應該就是沒錯了。”尚淺夕跳起來,笑眯眯地看著男子,行了一個禮,道:“尚淺夕見過師叔!”
男子愣了半天,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師侄呢?婉兒師妹不過才下山幾年,怎麼就有了女兒?
尚淺夕看著男子顯然已經神遊天外,也不打擾,默默為男子倒了一杯茶。
“你說,你是婉兒師妹的女兒?”男子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婉兒師妹現在又在哪裡?”
尚淺夕強忍悲痛,將這些年娘親和自己的遭遇說給男子聽。
“豈有此理!婉兒師妹竟然被如此對待?”男子義憤填膺,端起茶杯狂灌了一口茶,繼續道:“夕兒,這些年也苦了你了,你這就隨我回師門,我倒要看看,有了師門,那尚家還能將你怎麼樣!”
尚淺夕思來想去,現在,只有隨男子去師門,才能讓自己強大起來。於是,跟顧嬤嬤和銀心交代了幾句,就準備好包袱,隨男子出發了。
男子果然是有些法術的,他隨手捏了個訣兒,就帶著尚淺夕禦劍而行。
尚淺夕第一次禦劍,緊張不已。男子看到她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與你娘親真是像極了,當年她學禦劍的時候,也像你這般膽小。”男子似是很緬懷過去的日子,將師門的一些情況和娘親的過去簡簡單單地告訴了尚淺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