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辰有沒有謝謝她呢?”
“有啊,”小外甥脆生生地答,想到什麼忽然就紅了臉:
“她摸了我的頭,還親了親我的臉。”
許硯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她有沒有留下姓名或者聯系方式?”怕鬼靈精的小外甥多想,他又加了一句:
“我好聯系她,正式地感謝一下。”
小外甥歪著小腦袋認真地想,乖乖地答道:“漂亮姐姐只說了她叫孟欞,木字旁的欞。”
孟欞。許硯樹過了遍心,把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許硯樹第二次見到孟欞,是在朋友的家裡。
她是朋友的鄰居。他坐在朋友的房間裡,從窗裡往外看,就可以見到隔壁一個放滿盆栽的陽臺。
朋友在和別人打著遊戲,他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
然後他就見到了出來澆花的孟欞。
女孩穿著一身貓咪外形的睡衣,慵懶而閑適。
她戴著兩個貓耳朵的衣帽,嘟著嘴一邊哼歌,一邊澆水。
大概是看到了長勢喜人的花草,她漂亮的小臉上忽而綻開了一個明豔動人的笑容。
人比花嬌,唇紅齒白。膚若凝脂,美目流盼。配著頭上兩只翹起來的小耳朵,像極了一隻惹人憐愛的大型貓咪。
可愛,想揉。一向對女生無感的許硯樹突然冒出了這麼個想法,他歸結於心中對貓本能的喜愛。
“在看美女啊?”朋友壞笑著湊近,順著他的目光:
“喲!是這位小祖宗……”他挑了一下眉,拍了拍許硯樹的肩膀:
“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啊!這妞辣得很,你這棵尚為童子身的許願樹呀,估計招架不來。”
“她怎麼了?”許硯樹突然來了興趣。
朋友雙目放空,開始嘮嗑一段心碎往事:
“剛開始她搬過來的時候,本著為美女服務的原則我就幫她搬了幾箱日常用品。然後她就邀請我進去坐了,還留我在她家裡吃飯。”
“我想著第一次得給她營造一個做好事不求回報的良好形象,就忍痛拒絕了。只不過臨走的時候,我用鄰居之間要和睦友善的大道理,義正言辭地跟她要了姓名和電話號碼。”
“她笑眯眯地給我了。我當時還挺話的美女。當晚我就給她發了一條晚安語,但她沒回。”
“我想著姑娘家的,可能比較矜持害羞,就繼續發簡訊以鄰家大哥哥的身份溫柔問候她,結果她愣是一條都沒回。”
“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就給她發了一條暗示性的簡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的意思,那邊直接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剛開始以為小姑娘坐不住了,結果……”他呵呵了一聲:
“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老大叔!還是她爹!各種警告威脅質問我對他小女兒什麼想法,我當時差點就嚇尿了好嗎……”
“後來我才知道她家超有錢,招招手出入就有保鏢隨行的那種,一看就是富家大小姐下凡買房體驗生活,惹不起惹不起,特麼就是一條美女蛇。”
看著朋友欲哭無淚的表情,許硯樹啞然失笑:
“她叫什麼名字?”
“孟欞。我說兄弟你別想不開啊,天下美女尤其多,何必單戀一枝花,關鍵還是朵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