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裡暗裡已經坑了甄楠無數遍的江大佬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沒事,甄小弟開心就好。”
甄楠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不過這好歹也是你的愛車,萬一被我磕了哪,你找我算賬咋辦。”
江昭止表示無法理解:“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甄楠很無語:“但是你要價很坑哎。”上次不過是弄髒了他一件襯衣,他一本正經地讓她賠償幾千塊的損失……嗯,雖然那件襯衣確實值那個價,但好歹也是件二手貨啊,這廝還面不改色地說,其餘的是精神損失費。
江昭止:“我要價坑什麼?”
甄楠脫口而出:“爹啊!”
江昭止笑眯眯:“哎,乖崽。”順便仗著比她高,揉了揉她的頭。
甄楠瞬間氣得牙癢癢,瞪他的眼神跟只炸毛的小獸似的。
江昭止摸摸鼻子,也不好再存心思逗她,於是故作大方地甩甩手,道:“這樣吧,萬一你對我的車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賬都算我頭上。”
“真的?”
“真的。”
“你發誓。”
“……我發誓。”江昭止有些無奈,看來這娃是真被他坑怕了。
“可是……你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好?”甄楠有點怵,這貨不會又在醞釀什麼壞水吧?
“有人幫我修車,我高興。”
“那車不是換些零部件就可以了嗎?”
“……嗯。”
“那你怎麼不去換?也就幾分鐘的事,還不用承擔車被我磕碰的風險。”
“我懶。”言簡意賅。
“……”好吧,無産階級貧窮老百姓表示無法理解萬惡資本家的奢侈。
……
若論甄楠此刻最想揍的人,那必屬江昭止無疑。
說幹就幹,甄楠找了工具箱來,本以為換個零件不過舉手之勞的事,誰知道仔細一看那車,才發現這裡殘那裡破的,車頭一碰燈就掉,輪胎還洩氣,像是拆卸過後被蹂.躪了好幾遍一樣。
甄楠想起那天自己像個大英雄一樣去解救江昭止時,那散落了一地的零部件和不忍直視的車身,太陽xue就突突地跳得疼。
媽蛋,這根本就不是換幾個零部件就可以解決的事好嗎!
甄楠在心裡咆哮。始作俑者還在旁邊煽風點火:“你修啊,趕緊的,不是說五分鐘就可以解決的嗎。”
江昭止手邊是與她剛簽下來的借車臨時協議,申明瞭乙方甄楠必須將車修好的要求,否則車不外借倒賠一百塊精神損失費。
甄楠一開始自信滿滿地簽下了協議,現在回過神來,怎麼看那張紙都像是一則喪權辱國的條約。
氣得她想拔出她那30米長的大刀,劈了它。
一個半小時後。
弄得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甄楠終於是忍不住了,騰的一下怒氣沖沖地從板凳上站起來,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向悠哉悠哉喝著檸檬茶的江昭止。
……然後慫慫地掠過他,去車場門口搬輪胎。邊走邊詛咒某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由於這裡地偏人稀,少有人會覬覦這些笨重的輪胎,江昭止嫌它們太佔地,都給堆在了門口。
空氣中花香浮動,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烏雲散開,月光乍現。甄楠藉著光,把一個尺寸適當的輪胎挪到地上。
正準備豎起它開啟滾動模式的時候,甄楠突然聽見輪胎堆裡傳來一陣沉悶的呼吸聲,夾雜著一聲聲虛弱的嗚叫,在這個只餘蟬鳴風聲的夏夜裡猶為突兀。
這荒郊野嶺的,不……不會是什麼狼崽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標題我亂寫的你們別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