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楠把差點脫口而出的一句“以後還會再長的”的話卡在喉嚨裡,很快調整好了表情。裝模作樣嘛,誰不會?她也學著曖昧不清地笑了笑:
“哦哦~你都這個年齡拉,我懂得……男人難免饑渴……”
陸冬笙沉下臉,危險地眯了眯眼,又抬手賞了她第二個爆慄。
似乎是因為她腦殼挺脆,他樂此不疲,又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甄楠這下是真炸毛了,一邊抬腿準備給他的重點部位狠狠來上一腳,嘴上也被氣得口不擇言,一邊爆粗:
“艹蛋的不要敲我腦袋,老孃告訴你,老子的腦袋就是從小被你們敲傻的!”
陸冬笙長腿一移敏捷地躲開了她的攻擊,聞言也樂了:
“原來你知道自己很傻?我敲你,還不是因為……”
甄楠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正準備再給他來個避之不及的翻空迴旋踢,到了後半句還是堪堪收回腳,很沒出息地豎起了耳朵。
見她停頓,陸冬笙低低悶笑,聲音如同淙水擊石般清澈明朗,像是在施加讓人沉醉的魔力:
“……還不是因為你的腦袋像木魚。”
這算什麼理由?甄楠黑了臉,憋了一會兒才回擊道:
“草泥馬,那你不就是個和尚?”
“好歹是個人。”陸冬笙笑意更濃。
言下之意就是,她連人都不是。
甄楠:“……”
“呯——!”
甄楠被氣到沒法懟下去,權衡之下只有甩給他一個白眼。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她開啟房門走了出去,爾後也不忘把門摔得震天響。
隨著甩門的聲音響起,廚房裡也適時傳來甄媽的河東獅吼:“甄楠,你皮癢了是不是?!”
甄楠慫得一批,又折回去輕輕地把門重新關好。
陸冬笙看著那漸小的門縫,心裡暗暗苦笑。
就是因為你是木魚腦袋,才不會注意到我敲你的力道,也很難發覺——
因為你是木魚,所以我才甘願做那個和尚啊……小白痴。
——
“姐,你怎麼會跟冬笙哥待在一個房間裡啊?”甄彥去廚房放好醬油後,屁顛屁顛湊到正在客廳裡啃花生米的甄楠身邊,賊兮兮地問。
甄楠停下嘴裡咀嚼的動作,聞言瞪了他一眼順便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滾一邊玩你的蛋去。”
甄彥瞄了一眼餐桌前盛飯的陸冬笙,繼續死皮賴臉地湊過去,不怕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