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甄楠看不慣陸冬笙別扭的動作也有另一個原因。
她總是覺得,這個動作看起來像陸冬笙坐在馬桶上奮力拉粑粑一樣。
……而她甄楠就是那個所謂的馬桶。(=_=) b
甄楠獨自腹誹完,有些怨念地看向陸冬笙的後背。
她好像在哪本甄爸的書上看到過一句什麼“那憤怒的目光幾乎要將一個人灼傷”——不巧,甄楠不懂修辭手法,卻十分相信有“火眼金睛”這東西存在的。
所以這句話成功地讓甄楠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都在對著陸冬笙的後背幹瞪眼,以期能讓陸冬笙感到不自在。
這近乎幼稚的舉動似乎並不是沒有效果。漸漸地,甄楠發現陸冬笙的耳後開始染上了可疑的緋紅色,並且還有加深的趨勢。
甄楠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火眼金睛”發起的攻勢,烤熟了陸冬笙的耳朵。
花了幾秒鐘時間反應過來,甄楠樂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貨害羞啊,平時只見他會用那張嘴三言兩語抹黑她,也不見這廝還會有害羞這項功能啊?
於是甄楠故意裝作調整一下僵硬的姿勢,意料之中地觸碰到陸冬笙更大面積的臀部。
然後,陸冬笙的耳朵就像是按到某個開關一樣紅得一發不可收拾。
甄楠嘆為觀止,又恍然大悟地想:她竟然不知道陸冬笙原來這麼好調戲?
那這樣就好玩兒了。她勾了個不懷好意的壞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麼變.態。
駕駛座的陸爸從後視鏡裡注意到陸冬笙臉上的潮紅,問了句:
“冬笙,你怎麼了?”
陸冬笙咳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臉上有苦不能說的表情,回道:
“爸爸,我沒事。”
甄楠緊繃著嘴,沒敢讓笑意洩露出來。
此刻的她完全沒想到,多年後的陸冬笙會抓住這茬事一本正經地索求賠償,然後會被陸冬笙給折騰成死魚……
花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甄楠的腿差不多已經僵硬得走不動路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還好陸冬笙自覺理虧,幫甄楠拿了她的水和游泳圈。
金燦燦的沙灘和蔚藍幹淨的海水相映成趣,遠處幾只海鷗逐浪飛翔嬉歡。
陽光覆上海灘像是為它灑上細碎的金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為沙子揉進幾分溫暖和柔軟。攜著鹹味的海風徐徐吹來,將沙灘上的歡聲笑語帶到更遠的地方。
甄楠隨著其他人換上了泳衣,一個人赤著腳,身上套著個遊戲圈,然後就姿勢瀟灑地紮進了——淺灘區。
跟甄楠在同一處淺灘戲水的、比她年齡還小的孩子都沒套游泳圈,此刻看著一臉愜意的甄楠,目光多少帶著點鄙視,順便擦擦臉上被甄楠小小濺到的水花。
甄楠不會游泳,也懶得學,因此也只能在離沙灘很近的淺灘處徘徊。
她有一個奇怪的現象。每一次來海邊都會無可避免地被一個甚至幾個大浪打翻進水裡,被迫喝幾口鹹腥的海水。
就像一個打不破的魔咒,雖然最後都沒事,但甄楠還是有點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