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眼神盯著盧玉瑤,見到他向著公堂的方向走了過去,當即微微一笑,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向著盧慶之那邊瞟過去。
公堂之上的盧玉瑤正在撓著頭,果然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像這樣的案子,儘管他自詡有一些能力,但是在處理的時候也是有棘手啊。
“大人,還請您為我們做主啊。”
“是啊,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兩人在臺下的兩人爭論不休,都想要盧大人為他們做主,不過在行動上卻又不肯配合,這倒是讓盧大人很是惱火。
盧慶之一陣頭疼,有些手足無措,若此時他面對的是窮兇極惡的最煩,還有可能招呼幾板子,但是這兩個人一直是奉公守法的百姓,因為家庭糾紛鬧到衙門,自己也不好對他們用刑,再說了,就算是用刑,也只能是口服心不服,這顯然不符合盧慶之一直以來的辦案風格。
就在盧慶之陷入到兩難的境時,忽然自余光中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向著公堂方向而來。
盧慶之轉頭向著人影方向望過去,之間來人正是自己的小女兒,盧玉瑤。
盧慶之皺了皺眉,現在可是自己的辦公時間豈容兒戲?這個小丫頭,不好好在後堂休息,來這裡搗什麼亂?
“瑤兒,你怎麼來了?快回去,等為父辦完了這個案子便去陪你。”盧慶之想和盧玉瑤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在這裡胡鬧,回到後堂去。
不過,盧鈺要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走到了盧慶之的身旁,在盧慶之驚訝的目光下低聲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而盧慶之一開始的表情是極為詫異,隨後逐漸變得緩和下來,到了最後盧玉瑤說完,盧慶之的眼神倒是變成了不可思議。
滿臉震驚的望著自己這個小女兒,盧慶之有一些不知道說什麼,原來自己想來許久的問題,竟然讓一個小孩子輕易給解決了?
盧鈺要則是向著盧慶之嘻嘻一笑,道:“爹,那我就去後堂等您了,等你處理完畢一定要好好陪陪我,我這幾天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呢。”
盧玉瑤一邊說著,一邊眼圈倒是有些紅了起來,這倒是不是盧玉瑤演的,畢竟,這幾天以來她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不但吃不飽,竟然還被關了起來。想來若不是肖初的話,自己已經不知道流落道何方了。
盧慶之點點頭,望著小女兒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愧疚之感,都怪自己沒有派人保護她,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隨即向著盧玉瑤溫和的說道:“好的,瑤兒,你先到後堂歇息一下,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一定要好好陪陪你。”
聽得此言,盧玉瑤點點頭,隨即擦了擦自己通紅的眼圈,轉身小跑回到了後堂。
盧慶之轉過身,清了清嗓,手持驚堂木,重重的向著桌面砸下去。
“咣!”
一記清脆的聲響落下,頓時叫下面的兩人一滯,瞬間便安靜了下來,他們知道,雖然盧慶之是清官,但也不是沒有一點脾氣,若是真的把他給惹怒了,那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
盧慶之環目圓睜,掃視公堂之下,見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隨即清了清嗓子,然後道:“所謂‘大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本事手足至親,為何要鬧到這般?”
盧慶之的語氣這種滿是平靜之色,甚至還帶有一絲勸慰的神色。
不過,堂下兩人很顯然對於盧慶之的話並不買單。
“大人,您就直接判我哥哥再分給我五百兩銀子,這樣我們分家產的時候才算是平均。”
“胡說,應該是你賠給我五百兩,竟然還還在這裡惡人先告狀?”
“是你要賠我!”
“不對,是你要賠我!”
一瞬間,兩人又開始爭論了起來,看的眾人一陣唏噓,看來這兩人今天算是爭論到底了。
而盧慶之這次則並沒有放任他們兩人爭吵,直接驚堂木落下,大聲道:“安靜,公堂之上,豈容你等喧譁?”
兩人一聽,算是安靜了下來。
隨後盧慶之又將目光望向兩人,眼神之中的威嚴之色緩緩散發而出,厲聲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身負皇命,怎麼判案,還輪得到你們兩個教我嗎?”
盧慶之眼神瞪著兩人拿捏著官腔,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壓制他們兩人的囂張氣焰。
果然,兩人聽得盧知府的厲聲斷喝,倒是安分了不少,隨即說道:“大人,草民怎敢教您判案?只不過是想讓大人幫助草民,換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