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兄,你又何必與他們這幫粗鄙之人一般見識?”與黎仲康同來的那人道。
而黎仲康則是冷笑一聲,將頭轉向那人,道:“文臺兄,你或許不知道啊,這位可是我們定遠縣上風頭正盛的小‘神童’呢。”
黎仲康故意將‘神童’二字加重了語氣,不過在其眼神中可以明顯感受到一抹嘲弄之意。
於文臺在聽得黎仲康之言後便知道了這個小孩是什麼人,原來他就是肖初。他以前也從黎仲康話語中聽到過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隨即便饒有興致的打量起肖初,隨後又望向黎仲康,看來今天會有一場好戲看了。
而肖初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變動,也不理會黎仲康那陰陽怪氣的語氣。
“不過,你砸東西,好像並不是君子所為呀。”肖初淡淡一笑,回了一句。
聽得此言,黎仲康怒意更甚,呵呵,不是君子所為?簡直是笑話啊,本公子今天就砸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想到此處,黎仲康再一次朝著前面的椅子踹上一腳,神色頗為得意,那眼神中的意思好像是再說,老子就砸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而對於黎仲康的行為,肖初也不是很在意,笑了笑道:“仲康兄,力氣蠻大的嘛。”
而黎仲康在聽得此言之後,面色中的怒意更盛,肖初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很是惱火。
旋即又感覺只砸了一桌子菜不過癮,怒氣衝衝的跑道一邊,將包廂中的屏風、花瓶、櫃子等裝飾品盡皆砸倒在地。
那一刻,只聽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隨後便見到包廂中更加狼藉。
見到此情景,肖初心中倒是頗為得意,心道,砸吧,砸吧,我一會讓你怎麼砸的怎麼給我賠錢。
“仲康兄,你可砸的爽了,若是不爽,整個悅來居,你儘管砸。”肖初嘻嘻一笑,似乎根本就沒有生氣的樣子。
但是,包廂中的其他人在聽完肖初之言後則是有些發懵,尤其是劉師傅,他實在搞不懂小東家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莫不是小東家傻了?竟然讓人使勁砸酒樓?
要知道,在面對這樣情況的時候,正確的處理方式就是要安撫客人,但是這位小東家不但不安撫,還要用言語激客人繼續砸,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黎仲康在聽完肖初之言後也是一怒,再見到肖初眼神中的嘲諷之色濃郁,頓時間火冒三丈。
隨即黎仲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悅來居的二樓中開始肆無忌憚的打砸起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在整個二樓此起彼伏。
“小東家,不能砸呀,不能砸呀,這可都是我悅來居的心血,要是砸了,我們以後酒樓還怎麼開了。”劉管事在見到黎仲康打砸之後開始著急起來,連連朝著肖初道,不過卻見到肖初淡然站在原地,沒有一點上前阻止的樣子。
劉管事見狀,剛欲衝上前去阻止黎仲康,不過卻被肖初給攔住了:“劉師傅,就讓他砸吧,客人對我們心生不滿,我們就讓他打砸一番,也好出出氣。”
聽得此言,劉管事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隨即惡狠狠的望向二娃,要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都是這個混蛋。
眼見黎仲康的動作快要停了下來,肖初決定再加上一把火。
“喂,黎公子,這青玉花瓶可是我悅來居最好看的裝飾,你千萬不要砸呀!”肖初話音落下,還將手指向那花瓶,示意黎仲康那花瓶的位置。
咔嚓一聲落下,那高大花瓶應聲破碎。
而黎仲康也不猶豫,憤怒的望著肖初,眼見肖初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黎公子,還有這個翡翠鯉,你可真的不能再砸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他了。”肖初說完,還用手有意的將那翡翠鯉向黎仲康那邊推了推。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