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學將陸秉瑜眼神中的疑惑之色盡收眼底,不過卻也沒有要為他解釋一番的想法,畢竟此事確實說來話長。
單單一個獎學金制度,恐怕就要讓陸秉瑜理解一炷香的功夫。
陸秉瑜見陳長學並未在此話題上面多做停留,索性也很識趣的沒再發問。
反正今天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全力以赴做好崇明府文學比試大會,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談嘛。
“秉瑜兄,不知你們定博縣今年可有把握贏得定珍縣?”陳長學見陸秉瑜久久無言,隨即便問道。
“五五開!”
陸秉瑜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多餘的言語,反正做了這麼久的老二,再多一次也不算什麼了,不過還是要拼一把的,就算定珍縣再次拿第一,也不可能讓他們這麼輕鬆。
陳長學點點頭,然後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勝算,結果很不樂觀,但是自己這邊存在一個變數,那就是肖初這小傢伙,這小鬼總是能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人以特別的驚喜,看來今日定遠縣能否鹹魚翻身,還是要看肖初啊。
陳長學長長一嘆。
“呦,這不是長學兄嘛,在這裡嘆什麼氣呢?”
眾人尋聲而望,朝著聲音的那一邊望過去,那出口說話之人正是定珍縣的私塾先生,於博彥。
眾人看了於博彥一眼沒有說話,這傢伙在定遠縣的私塾先生當中是出了名的喜歡爭強好勝,以前每年定遠縣以及定博縣輸掉比試的時候,少不了這傢伙的一頓嘲諷。
見眾人沒有說話,於博彥走上前來,笑道:“秉瑜兄也在呀,你這是在與定遠縣的三位兄臺商量事情嗎?”
路秉瑜瞪於博彥一眼,“與你有關嗎?”
於博彥哈哈一笑,隨即道:“商量一下也好,你們兩縣商量好了,今年誰坐第二名的位置,以免有些人永遠居於末座,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於博彥笑容得意,他這一句話,順帶這將定博縣萬年老二以及定遠縣永遠末座的事情給點了出來,語氣中皆是嘲諷之意。
聽得此話,陸秉瑜有些慍怒,哼了一聲,道:“於博彥,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今年指不定誰是第一名呢。”
語罷,陸秉瑜便拂袖而去,不再理會眾人,回到了定博縣的休息區那邊。
定遠縣三位先生在聽得於博彥此言之後同樣湧現出一絲怒意,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敢公然對他們發起嘲諷,當真是有些可惡。
不過旋即一想,人家每年的成績都擺在那裡,自己沒有反駁他的理由,也不再說話,更不理會於博彥。
於博彥見到定遠縣三人都沒有什麼反應,心中頗為得意,不過卻也沒有再次出言相譏的意思,畢竟方才他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告訴定博以及定遠兩縣,他們兩縣在今年同樣是不可能贏自己的。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再說其他也沒有什麼意義。
“長學兄、志遠兄、長卿兄,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這便回了。”語罷,於博彥也不管他們三人作何表情,轉身直接走回到定珍縣的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