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縣衙。
縣令陳元年剛剛處理完上午的公事,坐在縣衙後堂歇息,正當他一杯茶端起之時,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擊鼓聲音。
片刻後捕頭老張急匆匆跑進縣衙後堂,氣喘吁吁道,“陳大人,不好了!”
“嗯?怎麼了?外面擊鼓所謂何事?”
陳元年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不知道捕頭老張言中之意,不過見到他神色匆匆,便感覺到此事非比尋常。
“縣令大人,那擊鼓之人,乃是鄭家村村民,他們整個村莊遭到了山賊的洗劫,村中糧食被搶的所剩無幾!”
捕頭老張話音落下,便望向陳元年。只見陳元年在聽說此事之後便一臉凝重的樣子,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走,我們先升堂。”
陳元年話音落下,整理好官服,戴好官帽,直接朝著縣衙大堂而去,捕頭老張在後面趕緊跟上縣太爺的腳步,要知道,山賊劫掠整個村莊,在一縣之中可不算是小事。
陳元年坐於堂中,便令下屬將那擊鼓之人帶上來。
片刻之後,只見到自縣衙門口走進四五個村民模樣的人,有男有女,模樣狼狽。
“堂下之人,狀告何事?”
“大人,我等俱是鄭家村之人,就在昨天,我們整個村子遭到了山賊的洗劫,那群可惡的賊子還掠走了我的孩子。”
堂下說話之人,正是劉氏,他的一旁還站著肖長安、李大嫂以及鄭家村其他的村民。
陳元年聽到劉氏之言後,一抹怒色湧現而出,這群可惡的山賊,不但搶糧食,竟然還搶人?
不過陳元年見到堂下其中一人為肖長安時,大為驚詫,對於肖長安,他是見過的,就是他在年前的文學交流會上面取得了魁首,還有他那個小兒子,在文學會上面的表現同樣讓自己記憶猶新。
“肖長安?你也是鄭家村的人嗎?”陳元年望著堂下的肖長安,問道。
肖長安很是詫異,沒想到僅僅在文學交流會上的一面,縣令大人竟然把自己給記住了,隨即趕緊朝著陳元年回答道,“回稟大人,小人是鄭家村之人,那被劫走的小孩子,就是小兒肖初,還望大人發發慈悲,設法營救,小人全家定然感激不盡。”
陳元年聽得肖長安此話,心中一陣驚訝,那個被劫走的孩子,竟然是肖長安的兒子?那可是我定遠縣中百年難得一遇的神童啊!要知道這孩子日後定然潛力無限,若是被山賊給戕害了,豈不是定遠縣中的一大損失?
陳元年內心翻起一陣驚濤巨浪,本來還想讓這小傢伙代表定遠縣去參加過幾天的崇明府三縣才學比試大會呢,也好看一看這小鬼潛力到底怎麼樣,卻不想出了這等事情。
“你們先不要著急,肖初被山賊劫掠走,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這小傢伙聰明,想來在山賊手中也可以想到辦法自保,我稍後親自去崇明府,找知府盧大人稟報。”陳元年語氣鄭重的望著堂下幾人。
對於定遠縣境內這夥山賊,陳元年還是有一定掌握的,他們聚集在野雞嶺一代,自己也曾上報過幾次,不過上面卻沒有對這件事情給予重視。野雞嶺位於定遠縣、定博縣與定珍縣三縣交界之處,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想來憑藉自己的幾十號衙役想要營救肖初定然無望,此事應該上報知府大人,請知府大人定奪才是。
劉氏在堂下,聽到陳元年之言,趕緊道,“知縣大人,還請您務必出手相助,我兒性命,全仗您相救了。”
劉氏情緒激動,聲音已經帶著哭腔,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落。自從昨天晚上肖初被那一夥山賊給帶走之後,劉氏幾乎一整夜沒有閤眼,天還沒有完全亮便往定遠縣中趕,希望藉助官府的力量來營救肖初。
陳元年站起身來,道,“這位夫人先不要激動,相信肖初定然可以平安無恙回來,我這就安排車馬去稟報知府大人。”
隨即陳元年趕緊吩咐人將劉氏等一眾人等安置在內堂休息,自己向著他們幾人交代了一聲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