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拯救的最後一天
賀家老爺子是要跟自己徹底攤牌了麼?
容秋心中毫無波瀾的想,他對這一天早有預感。
想想也是,賀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啟明賀家三公子是什麼樣的身份,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
容秋想罷,心緒一輕,接著朝賀澤端微笑:“去見吧!”
結束與長兄的對話,賀硯啟沒想到只五六分鐘的時間,容秋居然不見了蹤影。
喊來老宅管家去查,沒兩分鐘就得彙報,說對方跟著賀澤端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容秋此時很是尷尬,他以為啟明賀氏幕後的太上皇將他叫過去是為了讓自己離開他的幼子,順便再開價一堆讓任何人無法拒絕離開他幼子的條件,誰知對方先和藹可親的許諾賀家將給他的好處,接著板著臉說兩人既然正式在一起為了賀硯啟的名聲著想,他最好換個職業......
賀硯啟強行推門進來的時候,賀朝州正對容秋‘立規矩’立在興頭上,驟然間見幼子進來,瞬間收了聲。
見賀硯啟神色不對,老父親賀朝州先咳嗽一聲,馬上開口:“沒別的事,只是在教他一些規矩。”
“規矩?”
這兩個字賀硯啟在容秋嘴裡聽到不下於幾十次,再從賀朝州口中聽到時,臉色難看片刻又恢複正常後,目光沉勾勾的盯著老父親看。
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老父親賀朝州理直氣壯地的說:“又不是棒打鴛鴦,作為長輩,我這個做父親的連教小輩規矩的權利也沒有嗎?”
從賀澤埠中得知父親又開始整么蛾子,賀靜罵了他幾句盡幫爺爺添亂後急忙忙的趕來,然後開口:“爸,人家只是第一次上門,你搞這些花裡胡哨的做什麼?還有你說的規矩,咱們賀家多年沒有女主人,哪來的規矩要學?”
被親閨女在言語上‘擠兌’,老父親賀朝州感覺很沒面子。
“硯啟,你帶著人走吧,這裡有我跟大哥在,爸這邊你不用管。”
在賀硯啟帶著容秋走後,賀靜說話更加不客氣:“爸,您老要實在無聊就去海邊度度假、釣釣魚吧,被整天在我們這些兒女身上整活,也就我脾氣好,澤端傻乎乎的,大哥、二哥還有硯啟是不會‘慣’著您老的。”
老父親賀朝州當著女兒的面‘嗤’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還管不了他了?”
“您還真管不了他。”
面對實話實話的女兒,老父親賀朝州頓時洩氣。
當看到賀硯啟堅決帶著容秋離開老宅不等零點守完歲再走時,賀硯宗沒有再勸,明明已經勸通幼弟帶著人在老宅住完除夕夜再走,弟弟也已經被自己說服,誰知他那個越老越像小孩子脾氣老父親非要在除夕夜玩一把立‘規矩’的‘遊戲’,真是抽象的不行。
“大哥,澤端你要抽空多管管,別讓他跟著父親後面‘胡鬧’。”賀硯啟走前沒忘記將侄子扯進來,在容秋這件事上,他現在變得相當小心眼。
看著賀硯啟這樣處理,容秋其實想說自己心裡沒有産生鬱結,除了讓他別做現在這份工作影響賀硯啟的名聲外,賀家那位老爺子沒說其他難聽話。
盡管容秋表示自己的情緒沒受到老父親賀朝州的影響,賀硯啟依舊摟著容秋說抱歉,他神情冷淡的想,人已經按照老宅那些親人的要求帶回去讓瞧了,以後他與容秋只會一直住在松江區。
盡管是過年期間,但賀硯啟只歇了三天,與‘y’財團的新合作即將開始,需要盡早投入工作中。
因著‘y’少東家難纏,賀硯啟陷入比年前那段時間更忙碌境地,不僅資訊常常來不及回甚至有時候直接宿在公司裡,容秋經歷過對方類似的階段,很快習慣這種節奏。
在賀硯啟沒空與自己交流的二月,容秋分別與高陽以及陳意寒兩口子小聚了數次,因這段時間靈感接二連三的迸發,高陽最近的心情愉悅指數達到了容秋認識他以來的最高峰水平,至於陳意寒兩口子,因為朋友顧桁回來成為‘星門’實控人的原因,為朋友高興的他們嘴巴簡直快要裂到了耳後根。
連翹與陳意寒在容秋跟前一向是收不住話的,原先趙婉他們以為的‘星門’內部會出現大變動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雖然實控人正式回歸,但‘星門’的執行實際上還是由淩登掌管,那個叫顧桁的工作重心以後會在全國‘扶貧’事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