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只恨跟容秋傳緋聞的不是他本人?
小叔...小叔瘋了......
見相擁在一起的賀硯啟與容秋似乎沒發現自己的存在,賀澤端悄然走開,最後找了個不易被人發覺的地方,神情又僵硬又激動給自己姑姑賀靜打去了電話。
賀靜同樣被震的目瞪口呆,等匆匆上門想要進一步瞭解更多細節的時候,賀硯啟已經帶著容秋去了離松江區別墅花園最近的度假山莊。
遐邇山莊是京都顧家名下的,這裡一年四季對外開放,採用的是會員制的方式。
總而言之,想進這裡是有門檻的,至於什麼門檻,容秋也不清楚,反正哪怕他在娛樂圈最巔峰的那幾年,連觸碰的資格都不曾有。
一片雪白的聯排別墅前,有一個很大的高爾夫球場,賀硯啟正神情專注而又認真的指導著容秋。
容秋接觸過高爾夫運動,因為他對這項‘高雅’的運動從來都沒什麼興趣,但既然賀先生鐘情於這項運動又有興致親自指導他,自然要滿足對方心血來潮的‘好為人師’。
不得不說,容秋雖然有著與娛樂圈格格不入的心軟,但畢竟是靠演戲謀生的,盡管他對高爾夫運動不感冒,但一點沒讓賀硯啟發現,在對方姿態親暱曖昧的手把手帶著他一起鏟球時,他的神情漸漸變成與對方同款的專注。
一個耐心細膩的教,一個認真專注的學,配合著兩具身體幾乎貼在一起的手把手指導,教與學進展的很快。
“秋秋,來這裡試試。”
見容秋差不多掌握動作要領,在工作人員將小球擺好位置後,賀硯啟溫聲的讓容秋到自己這邊來。
容秋剛要走過去,卻在看到幾道向高爾夫球場靠近的身影時,一時怔住。
為首的是一位面容精湛、神色沉斂的男子,完美的下顎線條始終緊繃著,那樣子看著像是邊走邊思考著讓他感到棘手的事。
李紀谷,‘y’財團的少東家,對於這張經常上新聞的臉,容秋很熟悉,不,應該說全國人民都很熟悉。
這位財團少東家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叫顧南淮的臉上掛著相對來說較為溫煦的笑,另一個雙目微藍,臉上掛著的笑帶上了點兒淺淺的邪性。
這是一位混血兒,正張目四望,當他看到手中拿著球杆停在原地與賀硯啟還隔著些許距離的容秋時,頓時來了興趣。
因在家中排行第五,這位雙目微藍帶了點兒邪性的年輕男子在京都地界常被人稱作方五,對於這種藉助‘y’少東家的勢才混出樣子的權貴家族子弟,賀硯啟的態度向來是中性的,只是當對方表現出對容秋的興趣時,他戒備的姿態立刻擺起來。
“秋秋,你站的地方太陽毒辣,到我身後來避一避。”
當賀硯啟的聲音進入耳中時,因新聞人物在自己面前驟然出現而有些驚呆的容秋如夢初醒,握緊球杆,他低著頭朝賀硯啟身後快步走去。
雖然從來沒見過,但僅憑幾道對方遠遠望來的視線,他便知道有些人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
所有的一切還是交由賀先生處理。
容秋想罷,靠近賀硯啟的速度又變快了一點。
幾乎在容秋走向他時,賀硯啟這邊也步伐加快的走向了他,在那個叫方五的青年與容秋僅有幾步之遙時,賀硯啟及時站在了對方面前,神情不滿的阻隔了他與容秋正面接觸。
對上賀硯啟赤.裸裸毫不掩飾的不善目光,方五感到意外的同時又無所謂的笑了:“一個兩個都搞得比防賊還過分,京都這幾年流行情種嗎?”說完還特意朝那位‘y’少東家李紀谷那邊瞧了一眼。
李紀谷瞥了一眼方五,沒在言語上搭理,視線停留在賀硯啟身上,又朝他身後隨意看了一眼,才神色如常的打招呼:“帶人出來玩啊!”
這位少東家也有一位出自娛樂圈層的愛人,容秋名聲能夠迅速恢複且可以重新出來正常工作,這位財團少東家幫了很大的忙,賀硯啟思緒到這裡神情緩和不少,他想了想,突然伸手將容秋從身後拉到與自己並肩的位置,然後將其簡單的介紹給了李紀谷。
“容秋,我的......”賀硯啟本想將兩人關系說的更親密點,但由於害怕容秋感到別扭不適應最終改成了:“目前跟我住在一起。”
李紀谷頷首,然後說了一句:“原來是他。”當啟明賀氏三公子因為這件事而第一次在他這邊動用人情時,他頗為意外,畢竟按照雙方那時的關系根本不值得如此用心,不過很快他覺得沒什麼好意外的,因為原先類似的關系,對方起碼觀察情人觀察了大半年,而自己,比對方更早的淪陷而不自知。
瞧著賀硯啟與李紀谷相互寒暄而完全將方五當透明人的模樣,顧南淮在旁邊沒心沒肺的一面笑一面嘲諷:“誰讓你沒事自找麻煩,看,在賀硯啟那邊碰一鼻子灰,連帶著紀谷也選擇無視你。”
等著方五黑著臉讓自己閉嘴,誰知對方居然沒有,那雙帶了邪性的微藍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只聽他語氣悠悠的朝顧南淮道:“總比某些人被家中長輩勒令修身養性、保持禁慾、等著取精生崽好吧!”
方五話音剛落,瞬間黑臉讓對方閉嘴的變成了顧南淮,他是家中獨子,卻在家族的脅迫下年前被迫與另一權貴家族訂下聯姻之約,女方不在乎他的性取向,只要他出精子能保證下一代出生就行,而為了下一代著想,顧家最上頭的那位老爺子為此提出了方五口中讓顧南淮覺得荒謬、無力卻不得不遵守的要求。
“有什麼好難為情的?”瞧著顧南淮火氣上湧的樣兒,方五選擇繼續火上澆油:“這難道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