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來了興趣:“什麼書?”
“一本叫《洛仙賦》的書。”
與陳意寒面面相覷幾秒,連翹嘆息道:“這是他最喜愛的作者許靜寫的書,因為過於偏愛還去試鏡拍了劇,陳叔當時就是那部電視劇的導演。”
“他就是因為這部劇才被‘y’少東家盯上。”似是回憶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陳意寒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激憤:“那幫權勢滔天的掌權者真t一個個都不是東西——”
“陳意寒!”連翹色變之後猛然推了下他,然後用警告的語氣道:“少議論那些大人物的是是非非,顧桁現在的生活狀態的很好,我們應該往好的方面想。”
陳意寒與連翹對話的那些在娛樂圈都不是秘密,那些事發生的時候他是旁觀者,雖然那個叫顧桁的青年送了他一本書又給了他忠告,但往後的幾年因為所處生活圈層的不同,兩人幾乎沒有交集。
“容秋不好意思啊,陳意寒今天太激動,我得先帶他走了。”
連翹說完拽著陳意寒的胳膊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兩道背影很快消失在容秋的視線裡。
翌日一早,容秋向劇組所有人宣佈了即將轉場到桃塢影視基地的事,這本就是《臥龍》劇組計劃好的,沒有人感到意外。
中午用餐的時候,陳松把容秋叫到了駐地辦公室,然後問他意見。
“導演,我沒意見。”
“我知道你肯定沒意見,但你背後那位呢?”
“賀先生他...”遲疑片刻,容秋回:“應該也沒意見。”對方現在很尊重自己的選擇,容秋感受的到。
“這就是矛盾所在。”望著眼中出現疑惑的容秋,陳松嘆了口氣說道:“張曼,你的經紀人,讓我將你原本的一天假變為兩天假,說其中一天的時間你要用在路上。”
“......”
這個要求在容秋看來太荒謬,不過以他與張曼接觸的這些時日來看,對方不太像會提出這種要求的人,電話接通後一問,果然來自於淩登。
怎麼又是‘星門’的這位副總?
當容秋去電問時,對方竟然用無辜的語氣說:“這不是你背後賀家三少之前的要求嗎?從桃塢影視基地回京都,一天時間怎麼夠?”
面對淩登的強詞奪理,容秋好脾氣的解釋:“之前說的是隻在京都這段時間這樣,轉場之後根據劇組安排的時間走。”
“哦,原來這樣。”淩登的語氣聽上去連容秋這種溫良脾氣的都覺得他欠揍:“是張曼先前沒說清楚,你現在是賀家三少跟前的紅人,賀家三少又與少東傢俬交甚密,你這邊怎麼要求公司這邊就怎麼改。”
這通電話打的容秋從臉色平靜到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陳松見狀,忙拍著他的肩膀安慰:“‘星門’的淩總就是這種惡癖的性子,我以及你的經紀人張曼都被他這樣對待過,你要是實在氣不過,可以找你背後那位替你出出氣。”
容秋搖了搖頭,他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麻煩賀先生,那位‘星門’副總或許正是因為吃準了這點,才如此行事。
陳松笑了:“容秋,你想多了,除了‘y那位少東家,他對誰都是這樣,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被下放到娛樂圈,給一位不知名藝人當生手經紀人。”
容秋在下午調節好了心情,他因為今天下戲下的早走的也早,因此沒怎麼遇上堵車。
晚餐即將準備結束之際,賀硯啟回來了,對方今天與平時有些不一樣,似有什麼話要迫不及待的向容秋說。
餐食用完又收拾了碗筷,容秋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只見,賀硯啟執起容秋的雙手,鄭重其事的用掌心包住,然後向他發出了邀請。
“秋秋,松江區才是我們真正的家。”
我們?
從賀硯啟的話中準確無誤的挖出上述兩個重點字眼,容秋瞳孔縮了縮,眼中浮現掙紮,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他艱難的搖頭,拒絕了對方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