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拯救的第二十九天
賀硯啟今晚是正常時間回來的,然而剛進門便察覺屋內有些不大對勁,當看到容秋在客廳安安靜靜坐著時,他找到了來源。
只一個白天的時間,怎麼染上了這種情緒?
在這場金主與小情兒關系的糾纏中,賀硯啟無疑是更用心的那個,天生情感細膩的他對容秋的情緒變化是相當敏感的,他已經感受到了容秋此時的情緒,只是很困惑讓這種情緒斥滿整間屋子的原因。
“秋秋。”盡管賀硯啟想張口問發生了什麼,但他第一時間沒這麼做,而是放輕腳步緩緩靠近容秋,動作溫柔的邀請對方的倚靠在他的懷裡。
面對賀硯啟的邀請,已經習慣了對方溫柔的容秋眼中閃過掙紮,最後搖頭拒絕。
面對容秋的拒絕,賀硯啟這回沒由著他,明明已經意動卻因為內心深處那點小別扭而不願正視真實內心,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是不可能選擇依著對方的。
賀硯啟語氣不容置喙,唇瓣貼著容秋耳垂邊緣輕嗓開口:“秋秋別犟。”
說完按壓著對方太陽xue兩邊,讓對方感到舒服的同時誘導著對方往自己懷裡靠。
其實賀硯啟的唇瓣並沒有完全碰上容秋的耳垂,但前者開口說話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帶著一股熱熱的風,吹的後者耳珠酥麻,忍不住暫閉了眼眸。
等到睜開眼,容秋發現自己竟然被賀硯啟帶進了懷裡。
再次輕微掙紮,卻聽見對方依舊不容拒絕但溫柔醉人的嗓音:“不要逃避,不要亂動,秋秋,閉眼感受。”
容秋已經完全回過神,賀硯啟懷裡他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望著對方想要搖頭卻做不到的他開口說道:“先生,您不需要這樣做,我...唔唔唔......”不值得您這樣用心。
賀硯啟在懷裡人起頭的時候眉宇就忍不住蹙了起來,不得不說透過這段時間他太瞭解容秋的性子,對方嘴裡吐的話語果然是自己不愛聽的,於是意隨心而動,彎腰低頭用唇瓣封住了容秋的口,迫使對方將未完的話生生咽回腹中。
被賀硯啟以唇封口,容秋錯愕的張大了雙眸,很顯然沒料到對方會用這種讓他覺得羞恥的方式。
好在賀硯啟的心思都在幫容秋按揉太陽xue上,他並沒有在吻上進一步加深,在容秋停止輕微掙紮以及聲音消失後,面容平靜沉肅的離開了對方的唇。
實際上有些行為賀硯啟不想去做的,但容秋的性子實在太敏感多疑,但凡對他稍好一些,他有時候感覺自己犯了天條似的。
“先生,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您對我這麼好。”
聽聽,即便用吻暫時封住了對方的嘴,依舊沒能阻止的了對方。
“我這樣的人不配——”
“秋秋…”賀硯啟的眉宇從來沒蹙的這樣深,他停止了為容秋按壓兩邊太陽xue的動作,改為對方撫平緊皺在一起的眉川:“很久之前我便說過,你配得上任何一次善意的對待,我在意你的感受、尊重你、對你好,不是因為你我之間簽了那紙協議,而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像是聽了又像是沒聽懂,容秋神情木木的盯著賀硯啟。
凝視著懷裡人的模樣,賀硯將對方更緊的按在了自己懷裡。
“秋秋,以前的思維模式你應該改改了,跟在我身邊,你不用考慮那麼多。”
“觀察這麼久,我確定你值得我對你那麼好,沒有人比你更配。”
如果只與對方保持金主與小情人這種關系,賀硯啟是不會這樣說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顯然已經不滿足兩人的關系停留在此處,但即便他做了這樣多的事也竭盡全力的溫柔對待容秋,可對方不僅沒明白他的心意,反而對他的行為感到惶恐,這讓他感到挫敗的同時忍不住在心裡默嘆,曾經受過傷害的人會産生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很難對另外一個人敞開心扉。
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如輕煙飄蕩在屋內,賀硯啟低首注視著容秋的臉,心道徹底焐熱對方心這條路將是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若是哪天晚上心思過重,容秋很容易迎來失眠,然而即便今晚腦子翻過一個又一個念頭,他最後竟是一夜無夢好眠。
容秋是被五點的鈴聲鬧醒的,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在賀硯啟懷裡,他的生物鐘本來是六點,但因為想要準時到劇組,所以便定了與賀硯啟生物鐘時間一致的鈴聲。
“讓你每週回來一次太麻煩了。”
容秋還沒來得及從賀硯啟懷裡離開,便聽見對方貼著他耳邊輕聲說。
“五點起來太早,秋秋,以後你每半個月回來一次。”
容秋抬眉去看賀硯啟的臉,不明白對方為何大早發出這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