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賀硯啟再次找理由拒絕,賀家大公子賀硯宗抽空親自踏進無人機總部大樓堵人,賀硯啟本來想給對方‘明晚肯定回’的答複,卻被對方一句‘家人你都不準備認了麼’給堵了回去。
在與兄長賀硯宗僵持良久後,賀硯啟終究同意今晚回賀家補吃團圓飯。
整晚家宴,賀硯啟都是心不在焉的,餐後三姐賀靜看出他有心事,便拉到他到旁邊。
“是不是在想那個被你偷偷藏起來的小情兒?”
賀硯啟晚上陪老父親與兩位兄喝長了不少酒,突然聽賀靜如此問,腦子頓時清醒大半。
面對眼神警惕的幼弟,信奉不婚主義並一直持續到今日的賀靜笑著說:“不止是我們幾個做哥哥姐姐的,爸那邊同樣知道了,就你那勞煩‘y’少東親自打招呼大張旗鼓為對方強行擺平風波的行為,你以為能瞞得住誰......”
賀靜還在笑眯眯的調侃著,當她感到四周磁場不對時,赫然發現一向穩重知禮的幼弟眼瞼下方蓄起了不易察覺的風暴陰影。
這是一種強烈暗示與警告,這種訊號通常只在猛獸被敵人侵犯領地時才會出現。
而弟弟現在的姿態,很像一頭被敵對者瘋狂侵犯的孤獨猛獸。
賀靜果斷停下調侃,壓下心底出現的那絲驚懼後,她小心翼翼的問:“硯啟,你怎麼了?”
“無事。”察覺出自己失態,賀硯啟恢複成賀靜熟悉的樣子,語氣如常的問:“這件事,二姐你怎麼看?”
“是好事啊!”賀靜有些興奮的說:“爸昨兒還老淚縱橫的跟我提這件事呢,說你終於開竅了,他再也不用被那群老不死在背後嘲笑他生個了假正經的小犢子。”
“......”
從與三姐賀靜的談話中,賀硯啟知道了家人對容秋暫時留在他身邊的態度,不過這在他意料之內,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家人知道。
其實,賀硯啟對家人的保密程度做的還是挺到位的,耐不住有個嘴巴不嚴實的小叛徒,即便賀澤端在賀硯啟那邊躲了一陣,回去依舊被父親賀硯宗盯上要上家法,而為了少罰或者不被罰,小叛徒雙手向上作出投降姿勢,直接用小叔的秘密做了交換。
賀硯啟出海外那段時間,即便他先前說過不用,但本著對金主負責的原則,容秋為了證明自己身子是幹淨清白的,還是自覺的去京都醫院做了全面檢查,並最後將全面體檢報告交給了生活管家趙宵。
從趙宵那邊拿到體檢報告,賀家怕容秋在報告上作假,分幾次派了幾波人去京都醫院調查,在得出報告完全真實的結論後,幾人最終放心並決定不對這件事做出幹涉。
“阿靜,硯啟,聊什麼這麼開心?”看到賀靜與賀硯啟站在正堂之外說話,今晚喝的最多的賀硯庭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賀靜正要說什麼,卻聽賀硯啟先一步開口說:“在聊秋秋的事,三姐說你們都知道他的存在了,如果接下來幾個月處的愉快,會帶回來給你們看看。”
“哦,看看啊,好啊——”
不對!
這回輪到賀硯庭恢複清明,當他把視線看向賀靜與賀硯啟所在方向時,只看到一個驚愕的捂住了自己嘴以及另一個正朝他投過來那雙過分沉著冷靜的眼眸。
容秋不知道他的那位賀先生只回去補吃一團圓飯,就放下一則‘勁爆’預告訊息,將家族眾人震得目瞪口呆。
就他本人而言,正開著公司為他配備的車,前往京塢影視基地。
拍戲期間住的下榻酒店由劇組全包,這家酒店容秋以前住過,主打的就是人少清淨。
到達下榻酒店,報上頭天晚上趙婉提供給他的相關房間資訊,很快領到了房卡。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碰得巧,容秋剛用房卡把房間門開啟,就聽見在自己不遠處響起了開門聲。
扭頭看過去,原是自己旁邊房間的門響了。
從陳意寒的房間走出,陳松的臉還陰沉著,當他視線偏移到一側又看到容秋的時候,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
“導演......”
陳意寒在連翹的催促下從房間追出來,正要開口說什麼卻在看到容秋時,及時住了嘴。
“朽木不可雕,哼!”
陳松沖著陳意寒所在的方向冷哼了一句,視線又在容秋神情無辜的臉上劃過一遍,隨即像是越想越氣似的,怒沖沖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連翹用力的推開神情沮喪的陳意寒,罵了他幾句後,忙連聲向無辜遭陳松冷臉的容秋致歉:“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容秋,都怪陳意寒太笨,那些表達不管陳松導演教了多少遍,他就是學不會轉折,導演最後生氣了,連帶著剛來的你也莫名遭了白眼,實在實在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