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寒眼中出現疑惑,還要說些什麼,卻見容秋扭頭就要走了。
“哎,容秋,你別急著走啊,我還有內部訊息沒跟你分享呢,全都是跟你有關的。”
眼看容秋就要從自己身邊走過,陳意寒馬上再次伸手拉住他,看樣子似有找個地方跟他暢談的意思。
“是啊,容秋,我們已經好久沒坐下暢談了,今天正好遇見,不如坐下聊聊唄!”連翹跟在陳意寒後面幫腔。
就在容秋準備叫陳意寒放手之際,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賀硯啟的聲音。
“秋秋?”
聽見陌生的聲音,連翹與陳意寒下意識的雙雙回頭。
兩人視線內,只見一個身形修長、氣質內斂深邃的男子緊蹙著英挺的眉,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拉拉扯扯。
“容秋,這位是——”
聽見陳意寒遲疑開口的聲音,賀硯啟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一路他的視線始終黏在陳意寒拉扯容秋衣角的地方。
莫名的感到一道發冷的視線劃過自己背脊,陳意寒身子一抖,趕緊放開了與容秋衣角接觸的那隻手。
賀硯啟沒有回答陳意寒,他只在容秋面前停下了。
把視線從欲言又止的陳意寒身上收回,容秋強行把‘陌生人’三個字咽回去,刻意遠離幾步後,才對賀硯啟道:“以前有過幾面之緣,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
賀硯啟揚了揚英挺的眉,一副‘看你們交談的樣子分明就是很熟’的表情。
將金主的反應看在眼裡,容秋想都沒想馬上改口:“是很久之前的朋友,最近幾年已經沒什麼聯絡了。”
是真沒任何聯絡了,自打連縱對他落井下石,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遇到姓連的全都繞著走。
容秋不知金主是怎麼想的,以至於對方竟然問出了‘沒聯系為什麼還跟他之間拉拉扯扯這句話’。
聽著賀硯啟質問似的語氣,容秋心中愕然。
什麼叫他跟對方拉拉扯扯的,分明是陳意寒主動扯著自己不讓走好嗎!
然而,瞧著賀硯啟沉沉的面容,心中産生怪異的容秋想都沒想,沒有任何心裡負擔的把鍋全部甩到對面兩口子身上:“是他們兩個主動沖上來找茬,非要攔著不讓我走,我正煩惱怎麼擺脫他們,先生您來的剛剛好。”
這回輪到陳意寒與連翹驚愕,他們只是碰巧遇見許久未見老友,想拉著對方多說幾句話而已,怎麼就變成了主動找茬?
狀似警告的死亡視線在陳意寒身上停留,後者被這道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下,差點沒忍住當場開口為這場子虛烏有的‘找茬事件’道歉。
誰都沒有注意到,被另外三人所忽視的連翹盯著賀硯啟的臉,眼神漸漸凝重起來。
五分鐘後,賀硯啟牽著容秋離開了粥品區,而被前者用目光壓制的陳意寒,整個人透心涼的宛如剛被連翹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此時,連翹臉上面對容秋時所産生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她雙目一眨不眨的,始終死死的盯著賀硯啟與容秋消失的地方。
“嚇死爹了!”陳意寒後怕的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後餘生重獲新生的樣子。
“說什麼玩意兒呢?”聽見陳意寒口中飈父母,連翹抬手,直接給了他一下子。
“疼!”
“疼個屁啊!”連翹用力的掐著陳意寒,語氣嚴肅的問:“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跟容秋一起的男子非常眼熟?”
陳意寒點頭,視線朝著容秋與賀硯啟消失的方向:“當然眼熟,近來與‘y’少東家共同出現在新聞上的不就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