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勢未愈,本應該更難以招架,然而,面對襲來的毒刺,牧封川嘴角含笑,似乎那是一根頭發。
大眾臉眼眸閃過一絲不安。
他右手不停,左手探入懷中,可下一刻,他眼眶瞪大,明明應該在前面的牧封川倏然平移,居然挪到了三尺之外。
怎麼可能!
牧封川見他一臉不可置信,譏諷道:“既然我們主動現身,怎麼會沒有佈置。”
隨著他話音落下,眼前場景陡然一變,四五個牧封川同時出現在周圍。
大眾臉一僵,轉身朝另一個方向沖刺。
五個牧封川同時出劍,劍劍殺意迫人,完全分不清真假。
大眾臉一拍腰間布袋,一隻穿山甲從中躍出,團成圓球,擋在他身前。
靈劍落到穿山甲鱗片上,爆出串串火星,大眾臉頭也不回,極速向前沖,沖了大約三十多米,忽地胸口一涼,低頭,一把熟悉的劍插入胸口,銳不可當。
牧封川右手往前一送,將他徹底洞穿。
“還你那一刺,多出來的算利息,不用謝。”
牧封川吃吃笑了兩聲,劍意透過飛綠在對方身體中爆發。
大眾臉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無數細小劍意在他經脈中游走,寸寸割裂,使他整個人彷彿正遭受淩遲酷刑。
隨後,牧封川又一掌擊在他丹田處。
大眾臉雙眼翻白,重傷昏迷,總算脫離酷刑。
陳起元與晉相年靠近。
他們二人對付一個,結束得更快。
陳起元注視牧封川,表情難以言喻。
牧封川一怔,回望道:“怎麼了?”
“你剛才笑……”陳起元話到一半,說不下去。
牧封川摸了摸鼻子,遲疑道:“我報仇高興,笑一笑,沒什麼吧。”
他只是覺得在那個氛圍下,該做些什麼,抒發他內心的激動喜悅,而以他曾經看過的影視劇經驗,那樣笑不但能顯出風範,還對敵人有威懾作用。
作為讓他流過血的對手,牧封川覺得,有必要予以尊重,無論哪個方面。
陳起元嘴唇蠕動,隱約可聽到“真像”、“一個樣”、“我傻”之類的言語。
牧封川懶得理會他突然的抽風,興致勃勃劍指地上二人:“人抓住了,想不到你的蝴蝶這般能幹,要是沒有它們展開的幻境,以我們的實力,全部活捉,怕是還有些困難。”
陳起元收到誇獎,露出得意,將心裡的別扭丟開:“也是多虧你能追上他們,還提前算好他們行動方向,我才有時間佈置,否則哪有如此簡單。”
兩人一頓商業互吹,都十分滿意,唯有晉相年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這個。”牧封川面露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