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他敵我不分的攻勢頗有微詞,不過考慮這波支援來得及時,牧封川嚥下腹誹,強行振奮精神,炯炯盯住大眾臉,防備他破釜沉舟。
另一邊,金棠派修士大喊:“別管,先殺了他!”
大眾臉看了一眼牧封川,又看向越來越近的蝴蝶,轉頭朝同伴奔去。
金棠派修士滿臉憤慨,脫離戰鬥,與他彙合。
兩人靠近時,遠方已可見一道身影飛馳而來,驀然,牧封川腳下晃動,一隻血盆大口破土而出,一口將二人吞下。
塵土彌漫。
待陳起元落地,除了一片狼藉的戰場,敵人已經不見蹤跡。
牧封川瞧陳起元好似丟了幾百萬靈石的難看臉色,打了個哈欠。
晉相年疾步到他跟前,看著他流血的肩頭,一臉急切:“怎麼樣,傷勢重不重?”
陳起元目光隨之落到牧封川肩上,眼皮狂跳。
牧封川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那武器上不知道淬了什麼毒,又冷又困。”
“我有解毒丹。”晉相年連忙掏出一瓶丹藥。
牧封川擺擺手,自己也拿出一瓶丹藥遞給陳起元:“看看,能不能吃。”
陳起元接過瓶子,開啟嗅了嗅,又問清牧封川中毒後的感受,沉聲道:“是寒晶蟾的毒液,可用焰冠飛蛇的血解毒,我身上現在沒有,你這瓶解毒丹不對症,但壓一壓無妨,之後運轉靈力排毒,不會有大礙。”
牧封川放下心。
雖說他也感覺自己中的不是什麼要命毒素,但有專業人士確定,還是放心一點。
多年不曾重感冒,這種渾身發冷、手腳無力的感覺實在難受,牧封川吃下解毒丹,丹田金丹飛速旋轉,經脈血管中的薄冰融化,雖然仍四肢酸軟、寒意入骨,卻比剛才輕微許多。
晉相年收回藥瓶,鬆了口氣,表情舒緩。
牧封川轉頭,笑道:“還沒謝過晉兄援手,要不是你幫忙,今天我恐怕就要走投無路了,晉兄為何在此處?”
他喊得親熱,晉相年也笑意盈滿眼眶:“我途徑百陽鎮,本來在鎮上歇腳,街頭騷亂,出來一看,就看見你追人離開,想你說不定需要幫忙,就跟上了。”
說到後面,他又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牧弟怎麼孤身犯險。”
牧封川輕咳一聲,瞥向陳起元。
陳起元渾身灰撲撲,臉色比身上的道袍還難看。
牧封川瞅一眼半空飛舞的蝴蝶,又看看他面目全非的形象,差點兒笑出聲來。
“不提這個。”牧封川輕咳一聲,問陳起元道,“怎麼樣,追蹤得了嗎?”
想活捉修士,除非實力碾壓,或是多人圍攻,否則極為困難。
一開始,他們就沒指望能當場將人抓個正著,而是想著牧封川身帶蠱蟲,遇到目標後,趁機標記,再行追索。
不過,看陳起元樣子,怕是出了意外。
果然,陳起元搖頭:“被他們發現,除掉了。”
牧封川點頭,並不意外,對方有靈獸穀人,想必對類似的手段很清楚。
他看向晉相年:”晉兄,不如你回鎮上休息,我這邊還有些事需要處理,等解決了,再去找你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