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冠冕堂皇,牧封川卻覺得可笑極了。
一掃二十多名金棠派弟子,牧封川哂笑道:“你想怎麼留下我?憑什麼?就憑你們人多?”
此言一出,蔣冥馭臉色一寒,其他人愈發震怒。
“牧封川你太自大了,你以為你能以一敵百不成!”
“我倒要領教領教,無妄真人高徒有什麼本事!”
“我今日就要教訓教訓你!”
“拔劍,動手!”
“你就是一張嘴厲害!”
火氣如山洪爆發,場面似乎瞬間要變得不可收拾。
蔣冥馭反手拔劍,殺意熾烈,大喝道:“既然如此,就讓我領教牧道友劍術。”
他一抬手,牧封川忽然道:“等等。”
“現在求饒晚了。”
“怕了吧,哈哈。”
“我還以為有多硬骨頭。”
四面八方的嘲諷灌入耳廓,牧封川充耳不聞,他定定看著蔣冥馭,倏然氣勢一收,淡淡道:“你想怎麼做?”
蔣冥馭一怔,好似一拳打在空處,半天沒反應過來。
牧封川彎了彎唇角,譏諷道:“不是要我留下?現在我配合,然後呢?要我幫你們找金棠派跑了的魔修?”
他將“金棠派”三個字咬出重音。
眾人又面露憤然之色。
可或許是因為牧封川答應留下,些許嘲諷的話語,都被當做色厲內荏,倒是不再如剛才沸反盈天,時刻要動手的樣子。
蔣冥馭臉一沉,凝視牧封川的雙眼,牧封川淡然回望,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李持波終於擠了進來。
他先趾高氣昂打量牧封川一眼,接著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沉重的哼聲,道:“既然服輸,還不束手就擒,等我們抓到那個叛徒,拷打審問,要是真和你有關,哼哼!”
牧封川眼皮都不動一下,只盯著蔣冥馭。
蔣冥馭盯著他迫人視線,眸光越發深寒。
他右手拳頭緊握,冷冰冰道:“為了避免牧道友給叛徒通風報信,還請牧道友隨我們一起回客棧,之後再行商討。”
牧封川一點頭,視線從他手背蹦起的青筋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