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名不認識的修士死了就死了,重要是,牧封川得信他的說辭啊!
他高高昂起頭,語速近乎和普通人差不多。
“小子,你不一樣啊,你有源血,用五彩石鍛體,絕對不會出差錯。”
“哦?你發誓?”牧封川眼一斜,睨他道,“剛才你還是想了半天才記起來,這麼些年,誰知道有沒有記錯。”
“我老龜怎麼可能記錯!”神龜急了,繞著牧封川轉圈,想證明他還沒到老眼昏花忘性大的時候。
牧封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還一副不信的模樣,直到對方轉出殘影,冷不丁道:“那你可知道天極界而今為何不能飛升?”
“因為源血啊!”
此話一出,一人一龜同時頓住。
牧封川眉頭蹙起,彎下腰,他沒發現,自己袖子,一隻小手緊緊勾住布料,一絲綠色從袖口邊緣露出。
神龜嘆了口氣,道:“源血為世界之血,不是世界出了問題,如何會有血流出,我不清楚到底問題在哪兒,可天極界不能飛升,根源定在本界。”
這話,說了相當於沒說。
牧封川嘴角一撇,數千年,無數真人都沒找到原因,他不認為自己就能找到。
沉默數分鐘,牧封川道:“說了這麼多,你想讓我幹嘛?”
他才不相信這只老龜是日行一善。
神龜嘿嘿一笑,道:“我在這兒過太多年,現在天極界越來越躁動,老龜我感覺不太好,如果你要走,記得來捎上我。”
牧封川一眨眼,什麼意思。
卻聽神龜繼續道:“老龜我其他不行,就保命之術還值得稱道,你有源血在身,我又從你身上看到一絲生機,若此界劇變,你便是唯一能脫身之人。以你我今日這番因果,我不求多,只要你飛升之時,和我簽個平等契約就成。”
平等契約有緊密也有寬松,全看兩方協談,以牧封川與神龜關系,對方只想搭便車,當然是那種最簡單的。
而牧封川注意點卻不在契約,是在另一件事,他驚道:“你搞錯了吧!現在天極界沒法飛升啊!”
“其他人不行,你可不一定。”
神龜不高興了,他的眼光怎麼會錯,不然,能在數千年前賴上初代吉安城城主,吃吃喝喝這些年?
他一副只有這一個要求的模樣,牧封川略微遲疑,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反正空頭支票,不到他飛升的時候,誰管能不能兌現。
眼見對方轉身後退,就要下潛,混入一群海龜之中,牧封川忽然道:“如果不是我,其他人想飛升,該怎麼辦?”
他緊緊盯著遠處大烏龜,簡直比確定自己飛升時還緊張。
海龜撲通一聲紮入水中,只有聲音在岸邊回蕩。
“取走你全部血液,再奪取你的命格矇蔽天極,大約能成吧。所以,你一定別讓人知道啊,不然老龜我還得去找第二個人做交易!”
牧封川一頓,從胸口到後背一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