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即便劍修,也不是個個貧窮的啊。
牧封川回想二十多天前被“西北風”支配的恐懼,心中大定,他就說嘛,夢都是反的。
晏璋輕咳一聲,道:“你而今修為也算能看,日後常在外行走,自然要把場面撐起來。”
他自然不能說,那時候對牧封川還沒現在這樣上心,除了飛綠是特意找出來,靈石、儲物環都是湊數。
給完東西,晏璋也不忘交代,於劍修來說,無論何時,最重要的永遠是手中靈劍,其他外物只是為了應對許多不便靠武力解決的情況。
牧封川頭點到一半卡殼,道:“什麼情況不能靠武力解決?”
他剛準備珍惜自己的腦細胞,多鍛煉肌肉呢,就來這出,不是玩自己嗎?
況且,穿越至今,牧封川回想自己所有麻煩,都能歸結為一個問題——火力不足。
要是他能打的話,根本不會被逼掉入歸元宗!
晏璋默然片刻,道:“那裡面有易顏丹、元妖丹、千年紫竹洞簫……”
他一連報了十幾個名稱,把牧封川聽得一愣一愣,這些東西他都知道,對方拎出來強調,莫非是有什麼特殊含義?
就在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時,晏璋清了清嗓子,右手握拳放在嘴前,眼眸閃過一絲似羞似憤之色。
還不等牧封川疑惑他為何表情這般奇怪,就聽晏璋道:“……這些東西,可以幫你偽裝成其他模樣,招式武器皆可更改……不得擅用……”
牧封川眼神刷了亮起,口中發出“啊”的聲音。
晏璋臉一沉,哼道:“你既然清楚不可墮我名聲,就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
“明白明白!”牧封川緊緊閉上嘴。
不就是想做壞事的時候換個身份嗎。
與自己粗陋的偽裝相比,晏璋給的東西可謂相當齊全,包括那支千年紫竹洞簫,曾是一位愛蕭成痴的凡人之物,對方壽終正寢後,不知為何,一絲精魄附著在了洞簫上,只要輸入靈力,可以自行奏響。
這便意味著,哪怕牧封川是個音痴,也能偽裝樂修。
自然,如此偽裝,能發揮的實力要打不少折扣,但從目的上看,絕對比換把劍效果好得多。
想不到晏璋比自己還內行,牧封川用餘光瞟對方,覺得心中師尊形象又獲得了更新。
悶騷標簽也帶得更牢了。
眼見晏璋被他瞧得額角起跳,牧封川忙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聽話乖巧模樣。
晏璋一甩袖,沒好氣道:“行了,下去休息吧,這次實戰頗多,你也該細細揣摩,必得更多收獲。”
牧封川一點頭,墊著腳尖就要開溜。
倏地,他扭頭回來,擠眉弄眼道:“師尊對金庭秘境産物知之甚詳,那些凡物自然入不了師尊的眼,不過,若徒兒說,有幸在其中獲得一顆七寸纏絲木呢?”
“什麼!”晏璋勃然變色,一把將牧封川抓回來。
他臉沉如墨,厲聲道:“你當真取到七寸纏絲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