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晏璋又如何,既然之前的麻煩,他能解決,這次也一樣。
他不需要求任何人幫忙!
……
翌日,牧封川上街買了一樣東西。
血線牽。
一張巴掌大的黃色符紙,塗抹上鮮血後,折成仙鶴,會自動飛到距離最近的血緣親人身邊。
因其傳訊既不迅速又不隱秘,還沒辦法指定收信人,故而,很少有修士使用,除了某些特殊情況下。
不過,缺點多、銷量差,並不意味便宜。
或許對修士來說,五個靈石不算什麼,對牧封川來說,卻足以他肉疼好一會兒了。
“希望葉彤意別把靈石花完了,不然,我找誰報銷去。”
牧封川心中肉疼,口裡唸叨。
他用一隻細筆在紙上把情況簡單說明,拉過葉小弟,再次付出一盤花生糖的代價,獲得啟動符紙的血液。
考慮萬一在客棧附近放飛,說不定會被魯為儀察覺,又等了一天,特意離城二十裡,才把折成千紙鶴的符紙從儲物袋掏出,取了葉小弟的血抹在上面。
看著紙鶴歪歪扭扭扇動翅膀,牧封川眼角緊繃。
他第一次用這玩意兒,要是全程龜速,別他們都到懷城了,葉彤意那邊還收不到信吧。
雖然他也有心理準備,萬一丹麗城到懷城的路途中,存在與葉小弟親緣較近之人,收信者産生誤差,可好歹也是個希望啊!
他眼睜睜看著紙鶴以比他步行還慢的速度,撲騰了十來米,忽然,就像剛破殼的雛鳥一下子長成雄鷹,帶著一道殘影飛向遠方。
牧封川長舒一口氣。
靈石沒白花。
然而,他不知道,當他轉身回城,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從虛空探出,瞬間拎住紙鶴翅膀。
紙鶴撲騰兩下,隨即啞火,用事實證明瞭五塊靈石的不可靠。
回到丹麗城。
牧封川放飛紙鶴,卻也沒有完全寄希望於葉彤意那邊。
他要裡應外合,先摸清敵方情況。
一日,牧封川在飯桌上,裝偶然好奇,道:“魯大哥能不能給我說說修士各個境界,之前那位前輩脾氣大得很,你也看到了,我都不敢多問呢。”
魯為儀一頓,放下筷子道:“其實,我也頂多算剛入門。”
他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師門專研機關術,與而今修真界主流已相差甚遠,牧賢弟要是想入道,還是往名門大派去為好,我就不誤人子弟了。”
牧封川眼眸一閃,想不到他直接說了出來,是認為自己不會起疑,還是覺得瞞不過,索性落得個坦蕩。
他彎了彎唇瓣,一副討巧模樣,道:“魯大哥太自謙了,葉小弟他姐也對機關術感興趣,我也跟著接觸過一些,其精巧細致,巧奪天工,委實讓我驚嘆不已。”
他睜大眼,道:“不知魯大哥是何境界,可有機關獸讓我開開眼界?”
魯為儀聞言,臉頰頓時浮起一層薄紅,忙擺手道:“快別說,我那裡比得上葉姑娘,我就是塊榆木疙瘩。恩師教我至今,我卻還未能獨立製作機關獸,修為也才剛煉精化氣……”
他越說,頭埋得越低,簡直要低到胸口。
牧封川目瞪口呆。
你這樣還想算計葉彤意那丫頭?
不是,你究竟是真心的,還是演技超神,讓我連一絲破綻都看不出!
剛煉精化氣,牧封川一算,心中大定。
按晏璋之前的科普,先天武者其實就相當於此階段修士,不過手段沒修士豐富,打鬥還和普通武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