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蓮眨了眨眼:“我在想,這麼久沒有聯系,這個時候的你的確該想我了。”
太宰治又一次語塞了。
也不知道是在懊惱沒能難住白川蓮,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好不容易冷卻的臉上又一次開始發燙。
“可惡的貓……不準、不準每次都對我說這種話!”
人類抓著白川蓮的衣領,像是咬牙切齒,但聽在貓的耳裡卻不如說是在撒嬌。
但一心想著贏的貓卻十分煞風景地說道:“輪到你喝了。”
太宰治輕瞥白川蓮一眼,理直氣壯道:“規則裡可沒有說回答上問題後對方就要喝酒。”
白川蓮一愣,腦瓜一轉,愕然睜大眼:“什麼?可剛剛那杯酒——”
“剛剛那杯酒是蓮你自己認下的吧!”太宰治把責任一推,絕口不提自己對貓的誤導,“而且最後那杯酒也沒有被‘喝掉’哦!所以沒錯,規則是成立的,我沒有犯規!”
白川蓮聽得目瞪口呆:什麼?這樣的嗎?
這麼過分的嗎?
這遊戲有太宰治你的加入可真是撿到鬼了!
白川蓮超不服氣。
可他沒有辦法,因為這一次的他甚至連給狡猾人類灌酒的理由都沒有。
貓貓神超生氣。
混亂的情緒下,他翻身坐起,洩憤地、順手地、甚至是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拽掉了人類衣袖下的繃帶,手指順著人類的手腕摸了進去。
就像是他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你——”
模糊的記憶,熟悉的感覺。
無論是光潔的面板,滾燙的溫度,還是隱約的顫抖戰慄,都是白川蓮曾無比熟悉的東西。
這一刻,白川蓮僵住了,幾乎分不清自己是糊塗還是清醒的。
他往自己的手上看,看到人類的襯衫袖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開了,推到手肘,在昏暗的燈光下露出了光潔的面板。
人類的面板很薄很白,明明只是被白川蓮輕輕揉了一下,就已經開始發紅。
而人類的感官也是非常敏銳的,白川蓮只不過是用手握住他的手臂而已,他就已經開始輕輕發抖,一陣陣熱度伴隨著“願望”從深處浮起,那樣清晰,以致於白川蓮不必去看去聽去辨認,就清楚知曉了人類的……
願望。
白川蓮幾乎不敢抬頭,只看著被自己捉住的手臂,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些發啞:“你手臂上的傷疤……是怎麼消失的?”
人類藏在繃帶下的身體有很多傷疤,有些是嘗試自殺後留下的,有些是在港口afia時留下的。
但如今,它們都消失不見了。
太宰治反手抓住了白川蓮的小臂:“這是第三個問題嗎?”
白川蓮的呼吸有些急促,想要知道這一刻的人類是什麼表情。
他覺得那一定是非常漂亮誘人的。
可同時,白川蓮又不想知道那樣漂亮的表情具體是什麼樣子,因為他害怕接下來會有什麼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