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摸了摸鼻尖,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他斟酌著含糊道:“你上次說夫妻之間,會做一些……別的事情?”
狐妖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半晌,它瞭然地“哦”了一聲,狐眼狡黠地彎了起來,“小郎君,果然想學我的本事。”
魏無羨突然覺得這個話題有點燥,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也不是,就是有些好奇。”
他總覺得兩個人既然成親了,那定然可以做點別的事情了,不然總覺得還不夠親密,標記也不會有反應。
可他向來只看過各類春囘宮圖,從未了解過男人與男人之間能做些什麼,因此在和藍忘機親近的時候,總是有種莫名的受制感。總覺得藍湛懂很多,自己卻一竅不通,因而總是處於下風,親都親不過他。
狐妖見他這副猶猶豫豫又好奇的模樣,聲音都放輕了些,顯得格外溫柔,“小郎君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
魏無羨算了下時間,思索著藍湛走到水池邊還要走一段路,便側過臉湊了過去。
“我跟你說啊,夫妻之間無非就是……”狐妖一見他湊近原是笑眯眯地的,溫柔無比。
卻在魏無羨湊得極近時,臉色驟然一變。狐嘴張得巨大,牙齒泛著森然的氣息,咔擦一口咬下。
“當!”
尖牙落在了隨便的劍身上面,狐貍被人從手裡扯了出來,一口咬了個空,牙都險些咬碎。
狐妖臉色青白地看著不知何時趕來的藍忘機,被人提留著尾巴吊在手裡,拼命掙紮著。清俊的少年皺著眉看著手裡的狐妖,道:“太大意。”
“我當然早有防備,可沒想到它野性難馴,還不死心。”魏無羨施施然地止住了手中的術法,“你怎麼過來了?”
“池邊並未找到結界,想來可能是騙我們的。你在此地等著。”藍忘機搖了搖頭,道:“我帶它去再尋一次。”
手裡拽著的東西一下沒扯動,藍忘機轉頭一看,見魏無羨揪著狐貍的尾巴,道:“魏嬰?”
魏無羨笑了起來,說出來的話卻毫無相關,“藍湛,我方才哼得曲子好聽嗎?”
藍忘機皺眉,“並未注意。”
魏無羨“哦”了一聲,指尖一彈,束在狐妖身上的捆仙索一鬆,悠悠然地道。
“那就好。”
——下一瞬,捆仙索如同遊走的巨蛇,以驟然爆發的束縛勁力,包住狐妖和藍忘機,猛得收緊!
“你——”藍忘機愣了一下,臉色難看地被束縛在了捆仙索裡,掙紮著冷聲喝道:“魏嬰,胡鬧什麼?”
魏無羨道:“別裝了。”
藍忘機:“你在胡說什麼?!”
魏無羨的指尖包裹著靈力,以巧勁戳在了藍忘機的眉心,“我說過,同樣的招數在我們身上用兩次是不可能的。”
指尖的皮在他的手心裡如同被劃開的宣紙,“嗤啦”一聲被撕開表皮漏出了其下如水液般粘囘稠的物事。
魏無羨眉尖一挑。
“抓到你了,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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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好聽嗎?
魏無羨不知道,他胡亂哼的。
——只是為了遮掩給藍忘機傳遞資訊術法而已。
幻妖又會不在暗處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連他們做的事情,小動作都一清二楚。
狐妖說話本就真假難辨,魏無羨猜到它十隻有九會說假話。但所有的假話的最終目標便是將自己和藍湛兩個人分隔開。因為幻妖片刻都不能等,只能抓囘住這個將狐妖放出來的時機,將其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