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槍響過後，巷子裡只剩下他們三個活人。
地上的雪被染成了暗紅色。
賀少晟往後看向富貴，眼神示意他先離開。
柳笙樂現在根本沒辦法思考。
現在，他並沒有體會到大仇得報的快感，而是一陣空虛和害怕。
賀少晟緊貼著他，下巴枕著他的肩，在他耳邊哄道：“他們都已經死了，別害怕寶貝，別怕，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柳笙道：“死了嗎？真的死了嗎？可是我還能看見，他們就站在那邊，給我要錢，還羞辱我，我要瘋了，先生，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喜歡你。”
賀少晟：我知道，別怕寶貝，別怕，這裡沒有別人，看看我，角兒看著我！
柳笙樂沒有聽他的話，看著地上倒了一地的屍體。
“你們該死的，你們就該死！憑什麼你們可以這樣欺負我卻不用付出代價！一群混蛋！混蛋！”
賀少晟拉著他的手，哄道：“他們已經死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好嗎？”
賀少晟想趕緊帶他離開。
這裡太髒了，柳笙樂的鞋子都已經被血水染濕。
而且，他怕柳笙樂在這裡待太久會對他精神不太好。
柳笙樂現在看起來已經很奇怪了，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他怕他會收到更大的刺激。
賀少晟：笙，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糕點，我們回去吃好不好？富貴也把他家姑娘抱過來了，她現在正要找哥哥呢，我們快點過去好不好？娃娃還在等著你呢。
柳笙樂雙目無神，似是被某種東西吸走了魂魄。
賀少晟看他這樣很是擔心。
“角兒，咱們回家，你鞋子都濕了，會感冒的。”
柳笙樂終於抬頭看他。
柳笙樂：我是不是要死？我殺人了，殺了好多人，先生，我不想死，我不想，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我不要死，我妹妹一個人會被欺負的，我不想給他們陪葬，先生，少晟！
賀少晟抓著他的肩膀，將他藏進自己懷裡。
柳笙什麼，但頭腦發昏，眼前一暗就什麼也沒了。
賀少晟抱著他，似是在對柳笙樂說，也似是在對自己說，“什麼都不會發生的，這一切都會過去。”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柳笙道：“我這就帶你回家，你別怕，我會幫你吧一切都處理好，沒人會欺負你。”
他說完，打橫抱起柳笙樂，將他帶回來靈雲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