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只能等風停
槍被他藏在大褂夾層裡,心跳的飛快,站在門口盼著風能小點,時不時還回頭看上賀二爺一眼,生怕他突然醒過來。
等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牆上的表從十二點走到了一點,這雪也還是不停。
昨個兒白日裡唱了一天的戲,夜裡又喝了杯酒,他早就困得不行,打著哈欠強撐著不睡。
他不能再等下去,等著雪停,恐怕要到中午了。
柳笙樂不知道他家燈開關在哪兒,摸黑上了二樓。
他想著,自己穿的這麼薄,就這樣出去,不被風吹跑,也是要被凍死的,不如來他房裡拿兩件衣裳。
槍都偷了,還差這兩件衣服嗎?
賀二爺的臥室就在樓梯口第一間,很容易就翻到了衣服。
他剛轉身要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房間裡沒有開燈,他什麼也看不見。
柳笙話,緊緊閉著嘴。
抱著他的人也沒說話,偌大的房子裡,回蕩著留聲機女人的歌聲。
賀少晟:柳老闆……喝酒……
他拿著沒喝完的那瓶酒,將他抵在牆上:“柳老闆,把酒喝了,我給你錢。”
醉鬼的話哪能信。
柳笙樂想推開他,但奈何自己力氣不如他大,費了半天勁,他依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還抽空喝了口酒。
柳笙樂:爺,求您了,放我走吧。
賀少晟:喝口酒,我就放你走。
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推又推不動,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只能聽他的,把這酒喝了,求他大發善心放過他。
柳笙樂極不情願的接過酒瓶,抿了一小口又還給他:“我喝了。”
他以為賀少晟和他一樣看不見,但其實不然,從他的視角看去,清清楚楚一片。
柳笙樂的一切小動作都被他看在眼底。
賀少晟:喝一大口,柳老闆喝的太少了,不夠。
他只好聽二爺的話,接過酒瓶子,灌了一大口。
柳笙樂:這次爺可以放我走了嗎?
賀少晟點頭,讓出位置,讓他過去。
剛走沒兩步,他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燥熱。
明明是冬天,身上卻開始出汗。
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好想讓人抱抱他。
迷迷糊糊時,一個男人從身後將他抱住。
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憑著最後的毅力,說出一句話:“爺,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