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看我,不習慣嗎?”
“好看!喜歡!”
“小瑞也好看,過來我抱抱。”
倆人膩歪了一會,手牽手向正廳走去,正廳客人們正在聚著聊天,師姑師祖姑在惜月師姑屋,師叔師伯師公接物送伴手禮,鬼僕條理有序的招待客人。
一直到正當午,一聲鼓聲之後,山道響起了古箏和笛子的聲音,餘瑞趕緊往那邊看,不一會山門處幾個有些別扭的鬼將出現,身穿一身合身的長衫,應該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除了衛雲獨,其他人都有些不自然。
戈鬱騎著帶著大紅花的戰馬,慢慢跟在伴郎團往前走,到了大廳口,翻身下馬,抱拳拱手。
“某戈鬱,前來迎娶惜月。”
師叔師伯師公都聚了過去,嬉笑著出招讓伴郎團過第一關,鬼將一會喝酒一會舞槍弄劍一會掰手腕,漸漸地也不別扭了,一個個整的比誰都有勁,長戟舞的‘鋥鋥’作響。
第一關過了,一行人來到了荊惜月的院子裡,師姑師祖姑齜著大牙笑,先是挨個要了紅封,隨後一擺手。
“惜月的鞋在院子裡,找到就能得到鑰匙的線索,找到鑰匙就能開門!”
伴郎團一聽,趕緊四散找了起來,戈鬱也上躥下跳得看看房頂看看小廚房,最後在房梁下的小雀木柱後面找到了,得到了線索。
“年終歲尾,不缺魚米”
這可難不倒作為當年武狀元的鬼將,立刻就有人想到了。
“鱗!”
戈鬱又跳上了房頂,撥著瓦片找,突然在陽光下看見了一個閃光點,過去一摸,果然要是在下面。
拿了鑰匙開啟門,荊惜月坐在大紅的婚床上,頭蓋蓋頭手拿金團扇,聽到開門的聲音,忍不住頭往這邊偏了一下。
戈鬱深呼吸一口氣,接過衛雲獨遞過來的珍珠紅繡鞋,一步一步的越過門檻往裡走,單膝跪在床邊。
“惜月,我來了。”
荊惜月被紅蓋頭擋著臉,嘴角忍不住往上翹,換了姿勢,伸出腳。戈鬱伸手接住,將手中的婚鞋給輕輕穿上,又拿起放在地上的另一隻也穿上。
穿好之後,荊惜月伸出雙手,戈鬱起身彎腰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嘴角帶笑,快步往外走。
剛走出門,師叔就擰動手中的禮花。
‘砰!砰!砰!’
伴隨著紛飛的亮片,眾人跟隨在戈鬱身後回到了大廳,大廳地上鋪著紅毯,戈鬱小心翼翼的將荊惜月放在首位的太師椅上,接過小秤砣揭開蓋頭。
本來應該在幽冥揭開的,但是上邊的席要夫妻倆敬酒,荊惜月就大手一揮,到大廳接蓋頭,剛好讓大家看看她老早爬起來畫的漂亮妝!
蓋頭落下,荊惜月眉眼帶笑面似桃花,看著戈鬱都呆住了,舉著秤砣保持接蓋頭的姿勢不動了。
吉閣師公一看就樂了,把玩著手中要送出去的金元寶起鬨。
“哎呀,咱們新郎官看媳婦看傻眼了啊!”
眾人一頓鬨笑,給戈鬱的魂拉了回來,荊惜月羞得沖著他眨了眨眼,差點給戈鬱魂又眨走,臉上覆上薄紅,咳嗽一聲伸出胳膊,讓荊惜月搭著站起來。
客人已經落座,蒼雲觀眾人和伴郎團也紛紛落座,鬼僕端著熱菜熱湯從後廚蜂擁而出,隨後的就是上酒水的。
站在臺階上,致了辭,倆人掏出懷中的名帖相疊,一道金光閃過,名帖消失不見,日光好像亮了一下,隨後就是金紅色的紅暈從天邊溢位。
竺梅卻師祖姑看了看異像,帶著笑朗聲說。
“鴻澤福光,大吉!”
一陣歡呼聲伴隨著禮炮聲響起,新人落座吃飯,吃完喝完,小師爺笑著彎下腰將荊惜月背起,戈鬱想護著,被趕去馬上坐著等抱上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