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男男女女都有些異樣，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好說出口，只能敷衍的點頭說挺好的。
一頓飯，就張希陽吃的最舒坦，等到燒好的骨灰下地，張希陽站在人群最前面，面無表情，冷著臉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對於全家從除了她以外都死絕是什麼感受，張希陽只能說爽。
她拿著戶口本去公安局改了自己的名字，還在學校申請了貧困生補貼，唯一例外都非常順利，加上微信餘額裡的遺産，她過的異常順心，她甚至都在想，要是早點將他們殺了就好了，早享福。
說到這，張希陽臉上流出了一絲絲不滿和懊悔。
警員皺眉，敲了下桌子將人的思緒拉回來，隨後點了點本子上的幾個名字。
“那其他人呢，他們跟你無冤無仇吧，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張希陽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眼珠裡直勾勾的看著警員。
“從來只有男的可以決定女的的生死，為什麼女的不能決定男的的呢，你們溺死了那麼多女嬰，我殺幾個男孩怎麼了？總是要一些公平的不是嗎……警官。”
“荒謬！怎麼能一概而論呢！”
“怎麼，你們男的光看女嬰的面相就知道她以後為非作歹嗎？你們怎麼不算是一概而論呢，又搞區別對待，你們幹的事可以一揭而過，女的幹的事就是罪大惡極。”
警員覺得張希陽說話簡直就是詭辯，突然聽見耳機裡傳出一聲‘嗯？’，聽出來是單於子桑的聲音，以為是有什麼指示，微微側過頭點了下耳機。
“單於先生，是有什麼事？”
單於子桑剛剛是在聽餘瑞說話，沒想到裡面的人應答了，愣了一下先說了句等會，隨後又將耳朵湊到餘瑞邊上，問剛剛說了什麼。
餘瑞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裡面坐著的張希陽。
“我說，我感覺她說的有道理。”
單於子桑一臉黑線，捂住餘瑞還想要發表想法的嘴，低頭對著麥給出意見。
“要不換個女警員問吧，不然她一直抓著你是個男的。”
警員想也是有道理，離開位置出去找了個女警員進去，本來想著這樣總能好好說話了吧，沒想到張希陽換了個摸樣。
“你也是很努力才到的這個位置吧，真好，不像我一樣，你還有大把的美好人生，反正我應該快死了，我把我的遺産都給你吧。”
“什什……麼？”
“好難啊，每一天都好難啊，又不是我想要是女孩的，我也沒殺了在肚子裡男孩，為什麼都怪我呢，我做錯了什麼……”
張希陽放空眼睛，喃喃自語，一下子陷入了回憶中無法自拔，絲毫沒管對面被她硬控住的女警。
餘瑞扒在玻璃上，看著裡面散發著濃濃怨氣的張希陽，心裡歡喜，這魂非常適合當他的鬼僕，比後面在外面撿的不知道好多少！當然，除了深山帶回來和王昭，這些還是好的。
正色看向邊上抱著胳膊的隊長，眼裡止不住的期待。
“這個死了我能帶回去嗎？”
“？？？帶什麼？你要把屍體帶回去？”
“我要帶魂，要是屍體可以帶的話，我也能收。”
隊長捂著下半張臉，看著裡面的嫌疑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升起同情來了，努力拼湊自己的三觀，嗡聲道。
“不知道，你別跟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死刑犯執行死刑後會即刻送去火化，骨灰親屬才能領走，若是無人認領，超過時間才會進行二次利用。”
“我用五十張箴言符跟你們換。”
隊長倒吸一口氣，五十張這樣的符紙？！這樣叫人說真話的符紙？那審訊時間就可以大大縮短，警力也能充足一些了！但很快他的理智將他拉回，沉默了一會說。
“若是無人認領，兩個月後我可以給你打報告申請，要是申請不下來那我也沒辦法。”
“行，要是申請下來了，我給你六十張，要是沒申請下來我給你十張，算你的辛苦費。”
隊長兩眼冒光，彷彿看見了漫天飄落的箴言符，這可比撿錢叫他開心多了，當下就決定這個報告，要發揮他的全部文采，還得集思廣益，努力拿下這六十張符籙！
裡面的警員宣告失敗，張希陽完全陷在了自己的思想裡無法自拔，都聽不見別人說什麼，直楞著眼睛自言自語，就是有人拍拍她推推她都沒有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