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合作是跟公司對接的，之前都是經紀人把本子拿給我，或者導演邀請，沒想到這個這麼正式。”
安妮勾唇笑了笑，當然不會說是頂層boss要見他，先按照娛樂圈慣例捧幾句。
“那是，總裁很看中這個本子呢，看完就親自挑選的演員，一眼就看到您了，說您演戲都把角色演活了，三令五申好好洽談呢！”
“哈哈哈，萬分榮幸，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這邊倆人虛與委蛇，餘瑞和言江 青坐在凳子上偷摸打量，撐著頭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眼珠子直往那邊瞥。
照片上看著有個四五分相像，見面就有個六七分了，不知道是不是看聞人師叔看慣了，現在出來一個黑短頭發又笑眯眯的聞人淮，怎麼看怎麼奇怪。
“咳咳！”
盯……
“咳咳咳！”
倆人眨巴眼睛，同時看向咳嗽的安妮，眼神詢問怎麼回事。安妮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將手中的照片推了過去，附帶了一支筆。
“聞人先生見你們一直看重音）他，問你們是不是想要簽名照。”
倆人愣住了，簽名照是什麼？有什麼用？將手邊的照片拿起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邊的筆，像是懂了的樣子，拿起來刷刷刷簽了名字又遞了回去。
言江 青有樣學樣，也簽好了遞回去，隨後小聲跟餘瑞咬耳朵。
“這個簽了有什麼用啊？”
“不知道，他們這的規矩吧應該。”
聞人淮這下是真笑了，還對倆人道了謝，倆人點了點頭又開始裝作不經意的打量人。邊上的安妮都快碎了，倆位小祖宗，你倆還偷摸看了幹啥啊，再這麼別叫人家當變態抓起來！
聞人淮垂眼翻了翻劇本，突然一轉頭，對上了言江 青的雙眼，言江 青趕緊看天花板，看了有個三四秒，覺得差不多了，往下一瞄，聞人淮居然還在看他，給他抓了個正著。
聞人淮將劇本合上，收起臉上的笑，眸子笑意殆盡。
“倆位小少爺，找我有什麼事。”
見被發現了，也就不藏了你們藏了個鬼啊！），言江 青尷尬的不想說話，縮在一邊思考人生，餘瑞見師叔不說話，心中自動預設匹配相對處理方案，實話實說。
“你長得跟我一個長輩很像，過來看看你。”
聞人淮一愣，眼裡有些激動，但又想到什麼，微微皺了皺眉，輕笑一聲靠在凳子上。
“哦？長什麼樣子。”
餘瑞沒有聞人師叔的單人照，但是有觀裡的大合照，在相簿裡翻了翻，調出來放大遞給聞人淮。
蒼雲觀的合照是週年慶的時候拍的，全館人都回來了，按照輩分站的，最前面一排從中間往外擴是師爺、小師爺、師祖姑和師公，第二排是師伯和十幾位師姑，第三排是師父、師叔和幾位師姑，師父師伯師叔師姑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當時餘瑞和餘年還沒有入觀，所以沒趕上拍照，週年慶二十四年一次，下一次是後年，雖然沒有真的見過師公師祖姑，但是每次聽說回來的時候，早上起來腦袋上的毛都會亂亂的。
聞人淮見真的有照片，擦了擦手將手機接了過來，看向放大之後的那個角落，一抹惹眼的白色站在最邊上，臉上帶著淺淡的笑，雪白的頭發高高束起，以發冠為頂，像是古時候的儒士一樣。
一眼看過去，白的不像真人，瞳孔的顏色也是淡的，到處都是白色。
“他……他……”
“沒找到嗎？就是白頭發的那個。”
“他為什麼這麼白？”
“你不知道嗎？”
聞人淮愣愣的看著，呢喃道。
“他們沒跟我說，就說是身體出現問題，是個畸形，就送走了，不知道送去哪了……”
言江 青點了點頭，確認此人所言不假，餘瑞繼續問。
“你知道被送走了是什麼想法？”
“我是在八歲的時候知道的，那天我參加完朋友的生日會，見他家哥哥護著他，就問家裡什麼時候生個弟弟，我也能護著弟弟，然後家裡說漏嘴了，我就追著問怎麼回事，都不說，我就去問了管家的兒子，比我大十歲，他跟我說了一些，其他的是我避著問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