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楓晚抱著裙子蹲在餘瑞邊上,她還是這麼近距離看見馬的牙齒,醜醜的,睡得吐出舌頭向上翻著白眼,碰一下還哼唧,很是蕩漾的樣子。
一圈看完了,餘瑞點點頭,回到單於子桑身邊。
單於子桑看除了小馬崽子,都躺在地上的成年馬,扶額。
餘瑞解釋到,剛到的青年馬有點水土不服,吃點睡一覺就好了,其他的藥膏不用洗,會慢慢吸收的,等三天之後把紗布拆下來就行,三天內不要亂跑。
“行,都聽你的,那沒有馬了,跟我騎一匹?”
“會不會太重了?我坐著看你們騎也行,我騎糯米團也行。”
糯米團耳朵彈了彈,裝作思考的樣子,沒兩秒就趕緊點頭,挺了挺腰桿,表示自己才是跑的最快的!
“糯米團沒有護具,要不去問問黑箭重不重?”
“也行。”
糯米團挺直的腰桿彎了一點,虎視眈眈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黑箭,喉嚨裡發出警告聲,下一秒餘瑞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擰了個一百八,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黑箭沒有糯米團的威脅,到處踩踏的蹄子停了下來,探出腦袋往餘瑞手裡放,餘瑞摸了摸順暢的毛發,小聲詢問。
黑箭高興啊,這個人類身上有很舒服的氣息,讓它恨不得把臉塞進他的懷裡,多載一個?可以可以!他可是叱吒草原的駿馬,馱貨跑都行,更何況一個人呢!
黑箭同意了,糯米團不高興了,嘟著嘴不說話,尾巴啪嗒啪嗒拍打單於子桑的後背,頭仰得高高的,渾身寫滿了要哄,不哄就要鬧了。
餘瑞湊到糯米團耳邊。
“等會帶你騎馬,騎馬和被騎你選哪個?其他小朋友都會騎馬呢。”
“嗷嗷嗷!”
糯米團眼睛亮了起來,這也行啊,騎著馬身後坐著餘瑞,約等於還是騎他跑,就是沒有他快而已。
定下來了,其他人也牽著自己的馬去了馬場,餘瑞餘光一瞟看見了站在邊緣上馬的谷逾白,手腕上是不是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看那個形狀,好像是……過山峰?
立刻抬頭跟單於子桑咬耳朵,單於子桑掐著人的腰先將人放上了馬背,隨後又給糯米團塞進餘瑞懷裡,都坐好後才上馬將餘瑞環住,牽過韁繩。
“嗯,前兩天就看見了,年紀大就是上位快。”
“噗嗤……就天天戴在手腕上上學啊?”
“不,他基本都是去公司上班,來學校的少,不知道什麼時間帶上去的。”
餘瑞抵著後背,看了看前面,發現視線拔高了不少,是種很奇特的感覺,他去過上面,坐過糯米團、豹子、牛,但是視線都不算高,這個視線,簡直要直奔兩米六了,很新奇。
本來一開始想要放糯米團下去跑的,但是怕其他馬驚慌,到時候給人摔下來就不好了,於是決定,等其他人不跑的時候,再讓糯米團下去跑,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馬背上吧。
“走啊,比一把?”
步無畏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走了過來,手上不止牽著自己的韁繩,還牽著姜落馬兒的韁繩,姜落的馬是淺金色的,很是溫順的樣子,眉眼半啟,看人都是溫溫柔柔的。
單於子桑低頭問了下餘瑞,得到想玩的答複後,點了點頭答應。
想要比賽的站成了一排,幾人互相看一眼,揚起大大的笑,一聲令下,躥了出去。谷悠沒去,騎著馬在後面悠閑的看著他們飛奔而去的身影,重點放在他哥身上。
他感覺他哥最近有點不對,上班也不板著臉了,熬那麼久黑眼圈也沒了,那群老頑固被收拾的妥妥當當的,看見他哥跟鵪鶉一樣,但中間不記得有發生什麼大事啊!突然變成這樣的。
而且他哥很少回老宅了,之前平均下來,一個星期能回去一兩次的,他也差不多一個星期在家住兩天,但昨天回家的時候問了,說他哥已經一兩個星期沒回去了,下班就回自己的別墅,都不出門。
他谷.百曉生.悠錯過了什麼?!這不符合他的百事通稱號自封),他必須弄清楚,他有點害怕結局會是他想的那樣——就剩他一個人孤寡了!
他看著這局勢,單於哥和餘哥恩愛有佳,關哥和步楓晚郎情妾意,步哥和姜哥眉目傳情,他哥和不知名生物暗度陳倉,而他!什麼都沒有!
谷悠撓了撓頭,頭皮都麻了,沒人催他,他就開始焦慮了呢?聽說餘哥是道士,他是去算還是不去算?不算吧,他愁挺,算吧,他面子薄。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放開心思,騎著馬跟著跑了起來,試圖用撲面而來的空氣,打醒他。
過山峰纏在谷逾白的手腕上,馬兒因為他的威壓不敢跑慢了,但也不敢跑不穩,於是出現一個奇觀,谷逾白的白玉小碎步跑飛快,四隻腿都快打架了。
“別弄它,給它嚇著了。”
谷逾白騰出手摸了下手腕,過山峰晃了晃尾巴,將尾巴纏住谷逾白的手指,收回了威壓。白玉感覺渾身一輕,抓緊找了個地方停下,大口喘氣,要不是谷逾白在背上,它都想躺在地上歇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