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無論從運勢、氣運、真摯、靈魂的幹淨程度我都是認可的,但金鐵鍬挖也是挖的我家的白菜,高興不起來。”
“又不是不回來了師父。”
不說還行,說了溫少清更難過了,那不就是得先走才能說回不回來嘛!果然是被連盆端走了。
“不論是誰,蒼雲觀都是我的家,你也是我永遠的師父,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回來的。”
聽到餘瑞這麼說,溫少清剛浮起的悲傷情緒又落了下去,鼻頭也不酸了,神情也不蔫了,勾著嘴角,手中的筆在紙上亂劃。
“那他要是有事不跟著,你還能回來?我看人家網上遠嫁的都要看人臉色才能回家的。”
“嗯?他有事跟我回家有什麼關系,我們也剛處上,還沒說到結婚什麼的事情呢,就算是結婚,那我也還是我,並不是誰的附屬品。”
溫少清心裡舒坦了很多,果然是他的徒弟,網路這個玩意還得是少上,有點影響心智了。雖然這麼想,溫少清還是正色看向餘瑞,這個他和小憐從小帶到大的孩子。
“不開心了就分,不對勁了就分,心裡不舒坦了就分,出軌了就叫他去死,蒼雲觀就在這,師父也在這,咱們從來不受氣。”
餘瑞勾起嘴角,笑眯眯的點頭。
“我都記得呢。”
聞獨憐打了一下溫少清的手。
“兩人相處重要的還是真誠,正緣之間相處也可能會出現矛盾,雖然很少,但有事情就說,不要瞞著忍著,說開了,能行就行,不能行就黃,很簡單的事,原則性的問題一個都不能容忍,這是祖訓。”
“不會的,我怕大鵝始祖追著我叨。”
“噗嗤……傻樣,我看那孩子不錯,跟你也挺搭,雖然沒接觸幾次,但看你的眼睛裡都是愛意,對於玄術有一點很好,看人很準也狠,好好處,聞哥等著吃酒。”
餘瑞笑眯眯的點頭。
三人這才轉到餘瑞看醫生的話題聊了起來,臨近結尾,溫少清看了看緊閉的門口,果然下一秒就被叩響。
餘瑞打了聲招呼,起身去開門,溫少清酸溜溜的。
“門又沒鎖,小瑞還去門口接。”
“咋,我到家門口你不接我?”
“那怎麼可能!到山腳我就該去接了!”
聞獨憐點了點溫少清的鼻尖,笑話他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溫少清壞笑著揉了下聞獨憐的腰,聞獨憐立刻止住笑,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餘瑞到門口開門,門外果然是單於子桑,上前一步抱住人腰,微微仰頭看他。
“裡面都說完了?”
“嗯,跟師父聊完了?”
“快了,說軍訓的事呢,咱倆一起進去。”
餘瑞帶著單於子桑回到涼亭,溫少清又將人從上到下看了一遍,fxxk,挑不出錯來,除了他那傻13祖父,不過也沒幾年就要掛了。
在聞獨憐的活躍下,氣氛還是很熱絡的,聞獨憐還說了一些餘瑞小時候的趣事,比如小時候一開始很拘謹,每天找活幹,生怕自己閑著就會和妹妹被嫌棄,就算是從東屋送紙到西屋也快快跑。
溫少清一開始還攔著,後來想到一個損招,叫餘瑞去撿小樹枝,把柴房撿滿,餘瑞兢兢業業,一趟趟的撿,大夏天的,沒多久就中暑了,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溫少清從樹上跳下去將人帶回家。
一邊給人喂苦藥,一邊說。
“小孩子就該玩耍開心,好好跟著學,師父我一揮手就能把樹枝都弄回來,可不用一趟一趟的搬,再瞎逞強就天天叫你喝苦藥。”
巫醫的藥效果很好,但是就是苦,奇苦無比,又苦又澀,不說小孩了,就是大人都很難嚥下去,幾次過後餘瑞消停了。
還有第一次禦劍的時候,飛到一半忘了口訣了,一下子摔進了剛上山的聞獨憐懷裡,聞獨憐遠遠就看見上空一個小孩,搖搖晃晃的踩著什麼東西往他這邊飛,又見人往下墜,下意識的伸手跑去接。
還好距離不算太高,聞獨憐胳膊打了一個月石膏,餘瑞內疚的一直守在門外,被溫少清趕回房,並表示自己去照顧。
後來溫少清照顧著照顧著就將人綁在身邊了,在一起那天還給餘瑞發了紅包,說是媒人禮,給餘瑞都整懵了。
帶餘瑞這件事兩人就沒怎麼過手給別人,除非真有事,所以對於小時候的事瞭如指掌,一件一件說給單於子桑聽,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沒停,蒼雲觀其他人也插嘴,基本都帶過孩子,都有話語權。
單於子桑腦袋中描繪餘瑞小時候,越聽越心疼,也越喜愛,要不是還在吃飯,長輩還都看著,他指定要給人拉到懷裡好好親暱一會。
終於到了餘瑞開學前一天晚上,兩人收拾收拾要先去小屋看看,看看什麼進度了,然後回單於家,明天去報到,下午就該進入軍訓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