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瑞晃了晃牽著的手，看著隨著開門往出走的人流，尤其是最後的一個胖胖的老頭，那老頭一邊走還一邊抹眼淚，那個應該是王紹的師父。
“回去吧。”
到了家，兩人去了放置王昭的房間，王昭呆愣的飄在漆黑的房間裡，面對著牆面。
“王紹，像轉世嗎？”
王昭搖搖頭，啞著嗓子，聲音像是從遠處飄來的。
“不想了，做人好累啊……”
“給你個任務，你要是完成了，我帶你回蒼雲觀當管家如何，你也可以跟正常人一樣，在太陽下面行走，今天聽他們報的菜名，我很感興趣。”
“他們？”
“你的老主顧都去聽審了，看上去還挺惋惜。”
王昭轉過身看向門口靠在單於子桑身上的餘瑞，眼裡迸發出亮光，本來木楞著的眼睛動了兩下，緩緩開口。
“是什麼？”
“去把牢裡那三個人的魂帶回來，你知道是哪三個。”
王昭眸子一沉，咬牙切齒的說好，她已經全部想起來了，對於後面的經歷，她只能說恨不得當時就被打死，這樣也不會給那群人做牛做馬了。
晚上，餘瑞在王昭魂體上貼了一張符籙，確保監獄裡的戾氣不會影響她，隨後跟單於子桑邊吃邊等。
大約一小時過後，王昭回來了，身上的怨氣少了很多，臉上帶著愉悅的笑，而她的身後串著三個人形黑霧，木愣愣的跟著她走。
餘瑞眯著眼看了眼，隨後低頭吃了一口豬腳飯。
“抓來了。”
“嗯，歸你了，吸收完就能見光了。”
王昭興奮，有點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要怎麼吸收，想了想拉過最近的一個生魂，狠狠的咬了一口，腦海中想起男子尖銳的哀嚎，聽的她興奮，一口一口的吃著，直到黑霧變的快要消失，才撐的吃不下去了。
“不錯，知道吃飯就行，過來。”
王昭走近餘瑞，半蹲在他面前低著頭，餘瑞用濕巾擦了擦手，食指點了一下王昭的額頭。
“帶著你的口糧回去吧，明天給你燒個手機，觀裡的鬼僕不能吃，紙人也不能吃，記得有事沒事尋下山，紙人會彙報近況，還有做貓飯和糯米團，也就是老虎的口糧，有什麼把握不住的發微信問我或者問子桑。”
王紹點頭，單於子桑將自己和餘瑞的手機號寫在紙條上，隨後掏出打火機點燃紙張。
“王紹。”
隨著紙張燃燒殆盡，王紹手裡出現了一張紙，王昭將紙條攥緊手裡，拖著人往外走，不一會就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