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腰腹部的槍眼還在一股一股的往外溢血,殷紅的鼻子沒有了血色,見餘瑞來強撐著想要起來,卻只是在地上蠕動了幾下,血流的更快了。
餘瑞跪在地上,匍匐著將虎頭抱在懷裡,感覺到懷中一點一點消散的生機,掏出載物碗想要將黃花抱進去。
“黃花不動,乖不動,我帶你去找師父,師父能救你,我帶你過去!”
“嗷嗚……”
黃花眷戀的蹭了蹭餘瑞的臉,掙脫開餘瑞的動作,捲起身子將兩虎中間紅彤彤的小崽子叼了出來,鼻子一拱一拱的將崽子推到了餘瑞手中,隨後失力的倒在了地上。
餘瑞將小虎放在載物碗裡,頭頂頭的縮在了黃花身邊,抓住了黃花的爪子。
黃花的喘息幾乎快沒有了,聽到的聲音像是破鼓風機一樣,蹭了蹭餘瑞的臉,爪子向著大樹那邊勾了勾,將死去的愛人圈在她的掌下,眨眼間一顆眼淚滑落,滴在了餘瑞的鼻樑。
從洞裡出來的時候,餘瑞像是被血洗過了一樣,一走一個血腳印,短袖短褲浸滿了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洞口的幾人恐懼到了極點,幾個人褲子下面濕濕的,有尿黃的,還有血尿混在一起的,一開始被捅對穿的男的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溫少清察覺不對,帶著聞獨憐從主道館趕過來的時候,黃花的洞口哀嚎聲一片,餘瑞正用靈符鎖著六個人的命,手拿一把鈍刀子一點一點的分割著他們的肉,載物碗裡的小虎,幾乎是被嫩紅的肉片淹沒,發出奶聲奶氣的嗚咽聲。
“嘶!”
溫少清趕緊抱著人跳下去落在了餘瑞邊上,這麼大的動靜沒有驚擾餘瑞一絲,而是繼續剃著他感覺幹淨的肉片。
“怎麼了小瑞?!這是怎麼回事?”
餘瑞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掏出面前人的心髒把玩,抬頭笑眯眯的看向溫少清和聞獨憐。
“師父,聞哥,心髒灌滿空氣會不會像小皮球一樣砰砰響呢?黃花最喜歡小皮球了,我做幾個讓她帶走玩好不好?”
溫少清和聞獨憐還沒說話,餘瑞已經像是得到認同似得,自說自話的低下頭盤弄腳邊的幾顆心髒了。
溫少清心一哽,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餘瑞從小就容易癔症,一開始還不說,後來出現失控自殘自殺的情況越來越多,溫少清才發現。
趕忙回去拉著觀裡人想辦法,藏書閣的文獻都快翻爛了,愁的一個頭兩個大,終於在巫醫那邊找到了壓制辦法。
為什麼說是壓制不是根治呢,那他媽的心理疾病怎麼根治?!難不成給人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