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過,還去過好幾次呢”,魏染像是在介紹自己家一樣,“那家店真的是除了近,一無是處”
“哎,你說我如果就這麼在店裡說的話,會不會被老闆暴揍一頓啊”
魏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掛著一副我早就想這麼幹的架勢。
“會,你要真這麼說,你今天晚上就要去看守所了”
雖然吳塵不是很相信,魏染真的會被別人打。
“哎,吳塵塵”
魏染輕聲的喚著吳塵的名字,跟夢裡還不太一樣,這聲音,熱熱的。
“嗯?”
魏染很認真的問:“你有沒有去過監獄啊”
“沒去過”,吳塵歪了歪頭,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去看過你爸嗎?”
“嗯,去過一次”,魏染頓了很久,接著無奈的笑了笑,“說實話,從小到大我都沒怎麼見過他”
吳塵瞭然的點了點頭,等著魏染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對他大概只有,那一個電話的愧疚,再沒有其他別的感情了”
夜晚的風吹的樹枝作響,在安靜的街上,顯得那麼吵。
“進去之後,看見的他,眼窩深陷著,很高的鼻樑上架著的銀框眼鏡,還是能看出來,之前的氣質,但是怎麼看完完全全就是難民”
吳塵捏了捏魏染的手,嘆了口氣,“大概只是他自己饒不過自己罷了”
魏染真的很擅長讓自己從情緒了跳出去:“不提這些了,不過說真的,看守所真的很幹淨”
“這就是你的感受啊”,吳塵也不奇怪,魏染觀察的角度總是跟其他人不一樣。
這也是他覺得魏染很有趣的原因。
“就是那兒”,魏染舉起手指著不遠處亮著燈的門店,“不過之前,桌子都搭在外面”。
不是很大的店面,招牌上甚至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紅色的字依稀能辨別出來是什麼“侯姐燒烤”。
“天氣太冷了,估計全搬進屋裡了”,吳塵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解釋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嗯”,魏染點頭同意,接著熟絡的上前,“老闆好啊”。
周圍的人不少,很熱鬧的樣子,看上去幾乎都是學生,準確的說是大的學生,估計是趕著馬上放假了出來聚一下。
屋子比在外面看上去寬敞很多,能擺下將近十張四人桌。
吳塵環視著四周,總感覺有一桌人看上去很熟悉。
“走吧,去那邊坐吧”,魏染拿著選單,半摟著吳塵就向著,一個不是很起眼的角落的桌子走去。
魏染低著頭在選單上劃拉著,不時問著吳塵的喜好,跟中午一樣。
“你有沒有覺得那幾個人有點眼熟”,吳塵手裡抓著玻璃杯,以極其不易被察覺的動作,指了指斜對面的那一桌人。
魏染愣了愣,但還是回過頭,順著吳塵手指的方向看去。
幾個男生,喝酒喝的很上頭,舉著杯子,大聲的叫嚷著,不過倒是少年人該有的模樣。
魏染皺了皺眉頭,很認真的想了想。
“好像確實是有點眼熟”
“不過,大概是哪裡見到過吧,不重要”,魏染低下頭接著點菜,“不吃羊肉對的吧”
“嗯”
吳塵雖然還是感覺奇怪,但是也沒有說其他。
就是普通的路人嗎?
吳塵的手指在杯子上輕輕的叩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