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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個人的群裡又是99+，沈蘄翻了兩頁，發現都是一些八卦和車軲轆話，就沒打算理了。
他先回了顧景謙的訊息：
【s：剛剛在吃飯，沒看手機。】
發完感覺有點冷淡，又補充一句：
【s：我在我爺爺奶奶家。】
然後才一個個回複其他人的訊息，至於馮柯，他只發去一個問號。等了一會兒沒有新訊息進來，他就去洗漱了。
出來的時候，手機上多了兩個未接來電。沈蘄的手機一般都是靜音狀態，接不接得到電話全看運氣，反正有記錄打回去就行了。
他點兩下撥回去，很快便聽到耳邊傳來聲音：“阿蘄。”
“怎麼了？”沈蘄點了揚聲器，頓時連對面的呼吸聲都能聽到了，他拿了塊幹毛巾走進臥室，盤腿坐在床邊，手機就放在腿上。
“沒什麼，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顧景謙稍稍壓低聲音說話，帶著點磁性，似有若無的曖昧瞬間彌漫開來。
沈蘄輕輕嗯了一聲，仔細地擦著頭發。
“那家溫泉館……下次有時間一起去吧。”
“好啊，我回辭山之後隨時都可以，這幾天不太行。”沈蘄輕笑一聲，嗓音裡帶著一絲慵懶。
然而電話那頭卻陷入了沉默，安靜幾秒後，沈蘄開口道：“怎麼不說話了？還是你只是想聽我說？”
“……不是，我只是……”
沈蘄以為他又猶猶豫豫說不出口，正準備打斷他，就聽到對面說：“我很想你，阿蘄，也想見你，想和你待在一起。”
“那就打影片吧。”沈蘄懶洋洋道。
隨即，結束通話的聲音響起，幾乎是瞬間，視訊通話的介面就跳了出來。
沈蘄騰出一隻手點了接通，下一秒顧景謙的臉出現在螢幕中，明明是死亡角度，卻還是那麼好看。他穿著白色襯衫，頂上兩顆釦子解開，袖子也挽起半截，看起來還在辦公室裡。
而沈蘄自己這邊的鏡頭就只照到了天花板，隨著他擦頭發的動作，偶爾會露出幾縷發絲。
“還在加班？”沈蘄問。
“嗯，過會兒就回去。”顧景謙還是精神很好的樣子，不愧是勞模。
“真辛苦啊。”沈蘄感覺頭發沒在滴水了，便停了手，把毛巾扔到一邊，拿起手機順勢往後靠。
鏡頭劇烈晃動一陣，最終固定住了，顧景謙猛然間對上沈蘄那張臉，心跳的節奏頓時被打亂，耳根處也染上了紅暈。
只見沈蘄穿著浴袍，卻沒有好好繫上帶子，冷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再加上他剛剛洗完澡，頭發半幹，有些淩亂地散著，那雙眼眸微微濕潤，如同清水洗過的琉璃一般。
“現在見著人了，怎麼還這麼呆？”沈蘄又起了玩心。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顧景謙掌心漸漸收起，呼吸也加重了幾分：“我有點緊張。”說完，他喉嚨滾動幾下，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看著我。”沈蘄強硬要求。
顧景謙聽話地轉回來，直直對著他的眼睛，完全不敢看別的部位，那滿臉正經的樣子就像是在等待著下一句指示。
沈蘄把手機拿近一點，認真地打量著對面的人。拋開別的不說，顧景謙的臉和身材還是比較符合他的喜好的，而且這人還有點戀愛腦，如果沒有那個夢，他當初也不會輕易放手。
不過，夢裡那本書給顧景謙的標簽好像是主角攻來著，可是明明……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輕咳一聲，試圖忘掉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嗯……但是話又說回來，顧景謙的外形確實比較符合主角攻的設定，性格方面倒是差點，就當他受了情傷之後換了個喜好吧。
這麼一想，好像也不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