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不想再喝,假意要吐,那群人便派了個還算清醒的送成川去上廁所。
成川不至於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他只是覺得大腦有點無法控制身體,而且他反胃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他拍拍扶他過來的人:“你回去吧兄弟,我自己能行。”
“川哥,待會兒還要續場呢,你悠著點。”
“往哪兒續啊?”成川沖了把臉。
“說好去包房的。你都好久不來了,今晚要玩盡興啊。”
成川終於從鏡子裡看清了這個人的臉。
挺好看的,換作是以前成川應該就要主動出擊了,但他現在不知怎的,身體不舒服,大腦也提不起勁兒,費洛蒙跟消失了似的。
對於發現曾經最熱衷的事失去興趣這件事,成川手抖著拿了根煙叼上:“我不會萎了吧...”
他很快又笑著否定了,靠牆蹲下去:“不想回去,你陪陪我,還是你先走?”
成川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多久,反正最後湧進來好幾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架起來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續場”、“繼續”的話,成川沒力氣掙紮,被人一左一右扶到門口,還沒走到車前,他們就停下來了。
“我去,他怎麼來了?”
席諳在圈子裡其實不太受歡迎。其一是因為他性格實在不合群,其二是這些二世祖在席諳這種正統天之驕子面前總有種自卑感。
但不管私下裡怎麼陰陽怪氣,都不會擺到明面上,因為家裡的生意是要跟這個人做的,他們不過是同齡人聚在一起玩玩而已,席諳卻要跟那些真正的大佬們打球喝茶的。
“成川,”席諳目標明確,“過來。”
成川馬上被夾架到席諳跟前,席諳接住他,聞到他身上煙酒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氣血從肺部往上湧,這段時間他留在成川身上的味道被這種臭味蓋得一幹二淨。
“你們玩鬧能不能有個限度,喝成這樣。”席諳冷眼掃了他們一眼,把成川塞上副駕。
席諳是自己開車來的。
成川迷迷糊糊中只知道席諳來了,他喝得口齒不清,在坐了一會車後終於忍不住吐在了席諳車上。
然後是席諳震驚的聲音:“成川?!”
後面的事成川全部都忘了。
總之他再醒過來,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在席諳家客房。
他頭疼欲裂,緩了很久才坐起來,記憶慢慢回到腦海,他暗罵那些傻逼不厚道,啤酒偷偷混了洋酒喝,等他喝出來的時候腦子已經不太靈光了。
這群混賬,下次絕不會再去他們的局。
成川一邊複盤一邊下床,掃到小沙發上席諳的外套,他給自己披上了,席諳的味道讓他感覺很安心。
這酒喝得這麼傷,他寧願不喝呢,留時間跟席諳約會多好。
他大腦容量恢複緩慢,還沒想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席諳家裡時,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成川一抬頭,席諳就站在門口。